温栎说不失落是假的,只是……
“好。”
司韫端起桌上的蜂蜜水抿了下,齁嗓子的甜,甜到有些发苦。
“还有婚前财产公证,你找律师团……”
“不用。”
司韫:“啥?”
温栎又重复了一次,“我说不用公证,我的就是你的。”
司韫摇了摇头。
“不不不,现在离婚率这么高,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我名下就只有一辆车,之前赚的钱全开公司了,所以我们都公证好吧。”
“你知道,我这人向来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都先往坏的一方面想。”
温栎的双腿交叠,黑色西装裤腿将他腿上的肌肉勾勒得有几分清晰轮廓。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司韫,像是在想着什么。
亦或者是在考虑着她话语之中的可行性?
司韫猜不透,只是以一种职业假笑的姿态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温栎才开口说话。
“成交,但加一条。”
“什么。”
“领证后一年内不得离婚,无论因为什么原因。”
“如果一年后,你对我依旧没感觉,那我们可以离婚,如何?”
不许离婚这种话也就说说,签订合同也是不算数的。
但要是让司韫自己应了这个话,那就是承诺。
人总要为自己答应过的话负责的。
“好。”
……
彻夜未眠。
八点的闹钟响起,窗外的雨声淅沥,天色灰沉沉得见不到一丝光亮。
司韫翻了个身,脑袋耷拉在地上,头发垂落在地毯上。
她以一种倒仰着的姿势望着窗外,冷空气在落地窗上氤氲成水雾,朦胧看不清远方。
只看到灰蒙蒙一片。
就如同她的前路一般。
她叹了口气起身进了浴室,刚洗漱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
司韫今天没化妆,穿着也很普通。
黑色的长裙和白色衬衫,说是去相亲,倒不是说像是去工作。
反倒是温栎。
今天像是特地打扮一番了。
量身定做的西装和一丝不苟的发丝,身上若有若无地萦绕着木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