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算口感好的。我还喝罗汉果,黑枸杞,陈皮茶……”宴长夜脸上带了无奈,“经常加班,某人的好儿子,亲自给我泡了各种养生茶,让沈宗千天天给我送,好烦。”
姜漫漫噢了一声:“你说,谢见?”
“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折腾?”宴长夜说着就有点儿来气,“那个蠢货,自己的手都烫了三四次,一看那双烫得又红又肿的爪子,我不喝都不好意思。”
姜漫漫突然就有点心疼了:“那么小一个孩子,自己的事情都还做不好呢,御水湾没有佣人管家吗?”
“不顶用。谢见也就在你面前装乖,烧过谢聿珩的房子,拆过御水湾的家,捅过路边的马蜂窝,和郊区的大白鹅一起干过架……”宴长夜随意举了几个例子,不经意开起玩笑,“夫人,看来那孩子和我一样,都只服你管。”
姜漫漫轻叹:“他也和你一样,作天作地。”
“别乱说。”宴长夜低笑一声,“我最近爬上热搜,可都是因为正经事。”
姜漫漫想起了他荒唐和几个女人围坐一起打麻将上热搜的事,嗔他一眼。
宴长夜又和她聊了会儿闲天,然后说起了正事:
“夫人,暑假我没办法带谢见回去帝都了。”
姜漫漫微微错愕:“谢云玺不肯?”
“不是。”宴长夜留意着姜漫漫的表情,“国外那边出了点事儿。”
“哦?”
“谢聿珩受了枪伤。”宴长夜轻轻道,“还挺严重的。”
姜漫漫怔了怔:“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宴长夜很燥,“但我若不去,就有了。”
姜漫漫没说话。
宴长夜倒是主动解释起来:“贝莱德明的玩不赢,玩阴的。现在谢聿珩被堵在一个混乱交界地带,腾不出手,我若不去国外镇场子,贝莱德又将来一次大反扑。”
“那么乱。”姜漫漫蹙眉,“你安排稳妥了吗?”
“还行吧,保证能把谢聿珩弄出来。”
“我是问你自己。”姜漫漫看着宴长夜有点恹恹的表情,“你的安全,有保障吗?”
宴长夜神色瞬间缓了,慵懒道:“申请了那边的部队护航,没什么问题。这次我过去,非得将对方扒掉一层皮不可。”
姜漫漫才不想管他放狠话:“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好说,少则半月,多则两个月。”宴长夜放下手中茶,语气幽怨了两分,“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很差,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我。”
“没关系,等你忙完,多的是朝朝暮暮。”姜漫漫安慰。
宴长夜极贪恋温柔乡,自上次她从港都回来,宴长夜一直没有再回过帝都,每次视频,那人都一副欲求不满的烦躁样,他并不遮掩,此刻甚至荒唐建议:
“不然你再来一次港都,做几次?”
姜漫漫:“……”
宴长夜嗓音性感,诱哄:“来吗?”
“不来。”姜漫漫羞恼拒绝。
宴长夜有点失望:“行吧。”
挂了电话,姜漫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日里风流成性、养尊处优的宴长夜,以身入乱局,即便准备得再充分,也有着不小的风险。她既恼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风月,亦忧他这次出国山雨欲来。
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思绪最后落到挂电话时宴长夜那微微失望的眼神上。
认命地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