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黑透。
浴室,灯光极暗。
视线受阻,别的感官反而放大到极点。
空气里都是躁动的气息。
宴长夜失控。
姜漫漫哭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宴长夜挑眉轻嘲,“才刚开始……”
汹涌,浮沉,飘摇。
温柔亦放肆。
动静持续了近十个小时。
等到宴长夜消停,已经是凌晨五点。
姜漫漫浑身无力,窝在宴长夜怀里,轻轻颤抖。
宴长夜轻咬她耳垂:“结婚五年了,承受力毫无长进。”
他低头,抱她去卧室。
卧室的床极软,她钻进被窝,身上的感觉还没褪去,宴长夜感受到了,将她搂在怀里,轻哄:
“下次我克制一点。”
姜漫漫轻抬眼皮,嗓音娇软:“你每次都说下次。”
宴长夜在她唇边亲了一口:“别恼,你先睡会儿。”
他的手轻轻在她背脊上安抚,神情慵懒惬意,那张精致到极点、令帝都无数名媛爱疯了的脸还残留着厮混后的几分浪荡春色,姜漫漫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抵不过困倦,沉沉睡了过去。
宴长夜却毫无睡意。
整夜的厮混带来的快感,令他大脑还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微微阖目养神,却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他的助理,沈宗千。
他神色慵懒地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说。”
沈宗千语气恭敬:“boss,朱少为您组了一个牌局,问您去不去。”
宴长夜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姜漫漫,语调散漫:“都有谁?”
沈宗千迟疑着开口:“娱乐圈那个号称三千年美人的清纯小花,帝都名媛圈最会玩儿的唐家二小姐,还有最近靠颜值出圈的那个美女董事长。”
宴长夜轻嘲:“找这么几个玩意儿,确定是约打牌?”
沈宗千停了几秒:“那,我替您回绝?”
宴长夜随手把玩着姜漫漫的一缕头发,沉默。
电话那边也不敢催。
好一会儿后,宴长夜淡淡道:“去,为什么不去。”
沈宗千欲言又止。
姜漫漫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身边空荡,宴长夜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酸痛乏力地起身,走进浴室。一夜的混乱早就被佣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躺进舒适的浴缸,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里躺着一大堆需要她亲自处理的文件,还有她接下来繁忙的行程表。
处理了一批加急文件,姜漫漫揉了揉眉心,宴长夜昨夜闹得狠,让她工作严重滞后,行程表不得不重新调整。
她连着划掉好几个可去可不去的行程,最后目光落在老宅聚会的待办事项上。
迟疑两秒,她拿出手机给宴长夜打电话,想问问他能否推掉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