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怎么个放血?”女人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就是指间血,和额头血,用针扎后放放血就好。”
刘氏想了想,同意他一试,因为孩子已经晕厥几次了,她越来越担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找来针,递给了赵文瑞。赵文瑞在烛火上烧过后,开始快速地在婴儿指头扎了十个针眼,挤出一些黑血来,最后在额头的印堂穴又扎了一针。
印堂的血喷出一道血线后,很快停下。
赵文瑞找来干净的布为婴儿擦去黑血。
起初那婴儿因为疼痛哭得很厉害,扎完后,竟然不再哭闹,而且体温也趋于正常。
“你摸摸孩子,不烫了吧?”
赵文瑞检查婴儿的额头温度,无意中触碰了她的胸,妇人没有反感,试探后惊喜说道:“神了,居然不烫了!谢谢先生出手相救!”
“不用谢,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待会儿药回来后,煎好药你来服,然而通过奶水让孩子吸收,千万不要直接给孩子喂药,他承受不住药力的。”
说完,赵文瑞转身要走,刘氏急忙喊住了他:“先生请留步,待丫鬟回来给你拿银子,怎么好意思让先生就此离开呢。”
“夫人,我是担心被将军看到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他呀,别怕,有我呢,待会儿我让人把魏天厚叫来,让他看看你的功德,看他还敢为难你!”
“这……”赵文瑞假装为难,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刘氏放下孩子,整理好衣服,亲自为他倒茶。
“先生,你该摘下面罩了,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好好好,我摘。”
哇,看到赵文瑞惊为天人的帅气容颜,刘氏惊呆了。
我说不摘吧,这下好了吧,看把你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赵文瑞看着刘氏惊讶的样子,暗自腹诽。
这时,丫鬟买药回来,看到摘下面罩的赵文瑞,也是吃了一惊。
“辛儿,快去煎药,顺便把将军叫来,说我有事找他,切不可惊动其他人。”
“是,夫人!“
这么帅气的郎中若是被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那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丫鬟一走,刘氏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生怕被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而且缩在床头一动不动。
赵文瑞看了,既觉好笑又觉可怜。
很快,魏天厚大踏步进来,赵文瑞却没有起身,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郎中,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
“跪?你承受得起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魏天厚突然想起来什么,吓得连连后退。
“没错,大盛太子就是我,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魏天厚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幽州守备将军魏天厚见过殿下!”
刘氏也傻眼了,没想到眼前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都平身吧,不必拘礼!”
赵文瑞虚抬右手,请二人平身,帝王威仪十足,无形中有种压迫感。
魏天厚战战兢兢起身,和妻子垂手站立一旁。
“夫人,这里没你什么事,安心照顾孩子,我有话和魏将军说几句就离开了。”
刘氏这才去照看孩子,心下对这太子好感度再次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