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危险的!
“主子,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青玉不解的问道。
就算在她们满意,只要生了想伤害主子的想法,都会格杀勿论,这北境的律例,怎么这么奇怪呢?
纯贵妃垂下眸子,轻声开口道:“北境的律例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皇帝,就这么轻轻放下。”
“主子,谋害太后的真的是慧贵妃吗?”忠玉此刻也有些疑惑。
虽然柳氏盛宠优渥,在这后宫人尽皆知,只是是否有罪,还得看皇帝的意思。
皇帝说无罪便是无罪,说有罪便是有罪,谁能跟他去辩驳呢?
“皇帝此举,便是将他自己暴露了。”纯贵妃淡淡地说道。
忠玉和青玉困惑不已。
纯贵妃眉眼一弯:“你们两个呀,日后可得好好看看其中的门道啊。”
“太后虽不是皇帝的生母,但一直是太后抚养,此番中毒,皇帝的处置不痛不痒,就不怕太后心生芥蒂?”
忠玉低声说道:“所以,不是皇帝不想责罚柳氏,只是怕柳氏狗急跳墙,再供出他来。”
纯贵妃看向她们,温和又平静地说道:“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主子,您就别想这些事了,肚子里的皇嗣要紧。”忠玉劝解道。
“嗯,我知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纯贵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殿外四角的高墙,轻抚这小腹,孩子一出生,便要在这样尔虞我诈的皇宫中生活,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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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朕处罚柳氏是不是太轻了?”
闻言,左斌慌忙跪下:“皇上,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敢妄言。”
皇帝板着脸,摆了摆手道:“朕这朝中上下没有一个是真的人,所以朕找你来。”
左斌喜出望外,能得皇帝的赏识。
“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此事皇上做的对。”
皇帝坐直了腰杆问道:“哦,何以见得?”
“皇上,您乃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万物皆是您说了算。更何况,您已经处罚了柳氏,也算是对太后的一个交代,若摄政王还是咄咄逼人,皇上大可以直接处罚他,彰显皇帝的威仪。”
龙椅上的皇帝,心中算是乐开了花,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面上仍不能显现出来,压着嗓子说道:“左卿,你也知道,摄政王把持着朝政,朕,唉。”
“皇上,微臣曾读过一篇文章,眼下正合适。”
“嗯,说来听听。”
“乾德年间,宋太祖登上帝位,为防止故事重演,在一次下朝后,留下石守信、张令铎、高怀德等高级将领饮酒,在宴会上对他们威逼利诱,迫使交出兵权,回家养老,从而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左斌隐晦表明,生怕惹怒皇帝。
“你是想让朕?!”
左斌立刻跪下磕头:“皇上,微臣是想说,皇上可以效仿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这一做法。更何况,您是北境名正言顺的皇帝,若不是摄政王把持朝政,您早就手握大权了!”
皇帝视线逼人,冷冷地看着他。
左斌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悄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过了好半晌,皇帝才和颜悦色道:“这朝中唯有左卿能替朕解忧啊。”
左斌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