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楚军叫嚣的狂,说什么大燕国的国土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才能守好,大燕皇帝竟无能至此,要靠自己的妻子去征战沙场打赢高丽国。
诸如此类的话语数不胜数,民间百姓、朝堂众臣对此也颇有微词,让即墨凌很是下不来台,偏生他还无法反驳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无法改变的现实。
“若是楚国当真有意来犯的话……”
白染从袖中抽出一枚令牌,捧在手中递到即墨凌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说道:“阿染愿为皇上分忧。”
即墨凌敛眸,看向了白染手中的那枚令牌,瞳孔不由得骤然一缩——这是、虎符?!
虎符,简单来说就是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
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本是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
可先前因为种种原因,更是因为高丽国一战,虎符全都在白染的手上。
可如今,若是白染将她手中的虎符给了即墨凌,有了虎符,就等于拥有了白染手下那支所向披靡的白家军,他还有必要为了楚国那点儿不入流的兵队忧心吗?他还有必要为了那些流言蜚语烦躁不安吗?
即墨凌不由得眉头舒展开来,轻轻的将白染搂入怀中,一股异常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使得即墨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敛眸看向了怀中的人儿,却把眸中一闪而逝的异色给掩饰了去。
他故作满足欣慰的喟叹一声:“染儿真是朕的贤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染抿唇,在即墨凌看不见的角度,眼角眉梢尽是讥诮。呵,贤妻……吗?
即墨凌并没有看见,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白染的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暗色,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阿染,可能要让皇上失望了呢……”
什么?
即墨凌有些错愕的垂眸,好巧不巧,就对上了白染似笑非笑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轻唤:“凌哥哥……”
突然,白染勾唇,唇角无声的绽开诡异一笑,睁开了眼看着眼前闭眼接吻、似乎毫无防备的即墨凌,猛地拔下头上的发钗,朝着即墨凌的心脏狠狠刺去!
“啪嗒”一声。
手中死死捏住的发钗,失重一般落到了地上。
白染被即墨凌眼疾手快地一把推开,接着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死死地将白染按跪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锦衣卫?!
该死!到底她还是低估了。
白染被迫跪在了即墨凌的身前,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似乎为自己刺杀失败,而心有不甘,她抬眸,如狼一般冒着绿光的视线,恨恨的盯着即墨凌。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不是很简单么?”即墨凌勾唇,眸中尽是了然,几乎是笃定的说道:“你不是皇后。皇后从不让朕吻她的,更不谈主动吻朕了。”
唉,提到这个就是一把辛酸泪,不提也罢。
“再说了。”即墨凌轻轻的挑起“白染”的下巴,细细端详着那简直雕刻的如出一辙的容颜,勾唇冷笑道,“皇后身上从来不是花香,是檀香。”
他一把撕下了“白染”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却只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清秀容颜,与真正的白染相差甚远。呵,这般拙劣的伎俩,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班门弄斧?
即墨凌冷哼一声,手捏着她的下颌,声音清冷无温:“说,皇后在哪儿。”
她被锦衣卫压跪在即墨凌的身前,根本就无法动弹,更不谈此刻要近即墨凌的身了,她不甘的咬紧牙根,真的失败了吗?
“皇后、皇后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