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的遗体火化之后,并没有葬在景城公墓,而是被花家姐弟俩带回了老家,跟花一梦的父亲合葬在了一起。
花一梦跟花劫回到了曾经那个家中,姐弟俩看着母亲的遗像,泪水又止不住地流。
伞君默默陪在花一梦的身边,他除了时刻相陪好像没有更有力的安慰。
经历丧母之痛的花劫,除了眼神坚定之外,更多的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
晚间,伞君强拉着花一梦走出了那栋陈旧的小屋,两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无论霓虹多么璀璨,人潮多么拥挤,好像都与花一梦无关。
伞君见花一梦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忍不住把她拥在臂弯里。
两人迎着暖风,迎着阵阵飘来的香气,漫步在街头。
在不远处,寺远凡蹙起眉头双眼眯成一条缝,他眼缝中射出如刀锋般凛冽的光,他死死凝视着相拥而行的男女。
他除了在暗中,观察着花一梦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也在内心盘算着什么,又好像在想他如何在接下来这场情感纠葛中,重新掌控局面。
寺远凡就那样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两人相拥着返回了小楼。
次日清晨,三人锁好家门下了楼钻进车里,路虎一路狂奔向景城行驶。
直到将近黄昏路虎抵达景城,花一梦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她内心一片凄凉。
路虎缓缓开进枫曼城地下停车场,花劫拉开车门下了车,他没有进入电梯,径直走出了停车场。
花一梦见状快追几步,她对着花劫的背影喊道:
“小劫,你去哪里?”
花劫头都没回,他像没有听到花一梦的问话那般。
伞君走过来,他拥住花一梦的双肩轻声安慰着:
“梦儿,别着急,给小劫点时间,让他去慢慢调整好心态。”
花一梦眼眶蓄着泪,她不知道,以后没有花母的牵绊与约束,花劫又会如何对她。
伞君拥着花一梦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却相对无言。
就在此时,凯迪拉克缓缓驶入了停车场,寺远凡面无表情下了车,小范开着车驶离了停车场。
寺远凡不疾不徐跨进电梯,他径直上了楼,轻易打开了那套,他许久都未曾踏入的房子里。
寺远凡没有开灯,他轻车熟路进入花一梦的卧室。
当他发现卧室里空空如也,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挂满了薄霜。
他返回到沙发上坐定,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如冰的双眸紧盯着门口等待着。
伞君亲自下厨煮了两碗面,他对着花一梦柔声安慰了许久,她才勉强吃了一些。
用餐后,花一梦进入了浴室,她简单洗了一个澡,躺在伞君怀里不久便沉沉睡去。
伞君望着熟睡中软绵绵的女人,他身心虽有阵阵悸动袭来。
他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打扰她的清梦。
伞君明白花一梦太累了,她需要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一晚。
直到凌晨,花一梦被噩梦惊醒,她睁开眼望着睡意正浓的伞君,她未敢打扰轻轻下了床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