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乔小七的口气,他不喜欢姓肖的,也赞同向鼎基伟业注资。
“你冷笑什么?你也知道这事?”丁浩威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可笑而已,你继续。”
丁浩威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
对方的理由是,肖凯是过来跟新建业谈投资合作事宜的。
过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一个老同学,从省城过来办事。
办什么事嘛,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肖凯是跟着同学顺便到乡下看看风景的。
没想到被你带着一个神秘团伙给抓了,还差点把他吊死。
你要是把肖凯吊死了,两家房企的投资问题怎么办?
要是新建业不投资了,鼎基伟业爆雷了,那不就影响省城经济了嘛。
甚至还会因此影响到社会稳定。
你说你该不该抓?”
陈志彻底无语了。
终于发现自己上学的时候语文没学好。
以前只能在字面意思上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终于深刻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问:“既然省公安厅的理由这么充分,为什么现在还没把我抓走?是你给压住了?或者是你和董庆明合力把我保住了?”
“你高看我了,我人微言轻的,可没那个本事。”丁浩威说,“是董庆明凭着一己之力给顶住的。
省厅联系到了常安县局,协查通报发到市局,要求两地联合办案。
据说我们局长很不满,但是碍于上级指示,也只能给县局下命令,要求全力配合。
协查通报发过来的时候,省城的办案人员已经拿着《逮捕证》往这边赶了。
可惜,常安县的周国钧要求沙溪镇派出所把所有的原始证据上交的时候,遭到了董庆明的抵制。
在县局跟周国钧吵了起来。
周国钧也是老油条,把这事甩锅给市局。
董庆明又来了市局,跟我们局长吵了一顿。
还放了话,证据可以上交,但他会保留原始证据。
如果有人徇私枉法,颠倒黑白,他会把这事捅到上边。
甚至直达天听。
我们局长没吵过他。
只好给省厅打电话。
省厅居然把那些在路上的办案人员给叫了回去。
你说,董庆明厉害不厉害?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吗?”
“嗯——”陈志故意干咳两声,“因为,董庆明的老爹叫董怀山,是咱们江北省的省长。”
“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丁浩威大笑起来,“你小子有一套啊!
据徐泽光说,董庆明这人特别低调。
徐泽光跟董庆明是警校同学,还是上下铺,直到毕业以后参加工作了,才偶然知道董庆明的真实身份。
分配到沙溪镇派出所,到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省长的儿子。
没想到你小子一个小老百姓,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次你可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啊,”陈志说,“我欠他不止一个人情了。
我实在应该表示表示了。
当然不是行贿,但总该跟他当面表示谢意。
我想请他吃顿饭,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
请到他的话,你能不能来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