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叔不知道铁蛋跟人学会了烤肉,往锅里放肉块的时候问赵世明:“你们在山里教他用火烤肉了?”
赵世明说:“没用教,他看我们烤,就偷着学会了。”
杨三叔笑了:“呵呵,这小子够鬼的。不错,这说明他神志还比较清醒的,下点功夫,会把他转变成一个正常人。”
杨三婶说:“你们进屋唠,我和媳妇在这儿看锅。”
杨三叔把赵世明、李兰贞和铁蛋让进屋,杨茂林和铁柱铁凤也跟了进来,大家又说了一会儿铁蛋的事。
过了一个钟头,狍子肉烀熟了。
杨三婶和铁柱妈又重新放上炕桌,摆上碗筷,把一盆热腾腾的狍子肉和蒜酱端了上来。
杨三叔从盆里挑一只狍子大腿递到铁蛋跟前,笑呵呵说:“吃吧,这是你狼妈妈给你送来的。”
铁蛋用手抓一下,发现烫手,就没有拿,坐在桌边看着。
李兰贞说:“不用管他,大家都趁热吃吧。”
杨三叔说:“你们两口子吃吧,这狍子我一年到头没少打,不缺。这两天没爱动弹,傍年备节了,你婶子不让我上山,所以家里没山货了。”
在李兰贞再三劝说下,杨家的人才伸筷,把肉块捡碗里,撕着肉丝蘸酱吃。
铁凤吃一口说:“这肉我得吃,是狼给送来的。真香,比爷爷打的好吃多了。”
铁柱也说:“我们跟狼……借光了。”
铁柱瞅瞅铁蛋,狼后面的“人”字没有说出来。
铁蛋看铁柱和铁凤吃,也不怕烫手了,学着他们的样子,用手从狍子腿上往下撕肉,一点点吃,没像以前那样两手捧着狍腿大口大口咬,狼吞虎咽。
吃完,已经深夜了,杨三叔一家人挤到西屋睡,把东屋整个给李兰贞他们让出来,怕铁蛋认生,跟他们家的人住一块不习惯。
铁蛋以前住山洞里都是睡在草地上,夜里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
现在冷丁换个人住的地方,见屋里有灯光,有门窗,感觉哪都不得劲,惊嘘嘘的。
铁蛋趁赵世明洗脚李兰贞上炕铺被子的时候不注意,悄悄溜出屋门,看堂屋里堆柴禾的地方隐蔽,就钻进去躺着。
李兰贞像捉迷藏一样找到他,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他哄上炕。
“姑姑在这儿,不要怕。来,姑姑给你脱衣服,一会儿搂你睡。”
李兰贞一边说着一边给铁蛋脱去皮袍,看见他身上麻咧咧黑黢黢的,冲赵世明说:“这孩子身上太埋汰,你弄点温乎水,我给他洗洗。”
赵世明说:“这么晚了,人家都睡了,弄出声响不好,明天再洗吧,埋汰就埋汰,自己的亲侄子,你还能嫌乎?”
李兰贞想想也是,就在铁蛋脸上亲了一口:“你怎埋汰,姑姑也不会嫌乎。”
接着,李兰贞自己开始脱衣服,脱掉棉衣棉裤,只穿着贴身的内衣。
铁蛋眼睛直愣愣盯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呀呀”一声,扑到李兰贞的怀里用手扯开她的内衣,看见前胸就要伸手去摸。
李兰贞脸一下红了,赶紧推开铁蛋,笑骂道:“怎么不老实呢,什么都好摸啊!”
赵世明瞅了就笑:“你让他摸吧,他可能是看见你的,想起小时候吃奶了。”
李兰贞害羞的说:“那也不能明面摸呀,多难为情啊!”
赵世明说:“他还是孩子,你怕什么,用不着害臊。”
李兰贞看丈夫这么说,就把铁蛋搂在怀里,小声说:“好好躺下,躺下姑让你摸。”
李兰贞说完,她躺进被子里,主动解开了内衣。
铁蛋很顺从地挨着李兰贞躺下了,他是冲着李兰贞的躺下的。
铁蛋躺下了就把头拱进李兰贞的怀里,两手开始摸她的。
可能与吃狼奶有关,铁蛋有着狼夜视的特异功能,眼里放着蒙蒙的光,黑暗中能清楚地看见李兰贞隆起的。
在他的脑海里,或许什么都忘记了,惟有对女人的还保留着深深的印象。
冥冥中,他睁开眼睛就会看见它,经常用嘴裹它,用手摸它。
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看见它,对它还是那么熟悉,还是那么渴望。
铁蛋现在就像是一个得了失忆症的人,要想使他清醒,也许瞬间,也许需要一生。
只是要寻找一个契机,或者一个唤醒点。
从铁蛋看见李兰贞的这一刻,不经意间,他的神志突然被一种神圣的力量给唤醒了。
受这种神圣的力量的驱使,铁蛋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妈妈的影子,尽管模糊不清,但还是有点印象。
他努力的回忆着,慢慢地把嘴贴在了李兰贞的一只上,含住慢慢吮吸着,脏兮兮的小手把着另一只,久久不松开。
李兰贞感觉痒痒的,这个敏感的部位,除了自己的丈夫任何人也没有触碰过。
她躺在那儿没有动,忍耐着,似乎在默默体味和尝试着作为一个母亲的那种幸福感觉。
铁蛋把两个都裹到了,感到很满足,和李兰贞贴贴脸,便躺在她身边睡着了。
李兰贞始终没合眼,她被铁蛋好个摸好个裹,发涨,身体也跟着反应,抓心挠肝的,哪还能睡得着?
此刻,她很想钻进丈夫的被窝里,解决这种痛苦。
可是,她怕把铁蛋弄醒了,只能忍受着。
她不仅忍受自己身体的需求,还忍受着铁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异味。
由于战争条件艰苦,李兰贞结婚这么多年一直不要孩子。
女人自己没生孩子也就不大喜欢孩子,甚至对别人家的孩子还有点烦。
但李兰贞对铁蛋却另眼看待,铁蛋是她的亲侄子,浓浓的血缘关系,让她对这个苦命的侄儿突生了一种母性的爱。
即便铁蛋身上埋汰,味难闻,熏得慌,李兰贞也不嫌弃。
过了一会儿,李兰贞感觉好受了些,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