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那个女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磕磕绊绊的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话呀!我孙子呢?”老人不满女人的回答,大声的吼了句,完全不在意她是不是会被吓到。
那女人被吓得带着哭腔的说道:“男…男…男孩底子比女孩差,在里面急……急救”
“什么!”老人和另一个男人难以置信的瞪着手术室。
周身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了,静的让她有点不适应,经过她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后,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一条细缝,外面的光亮刺的她立马酸痛的流下眼泪。
不舒服的夏侯云尧想要去揉眼睛,可是双手都被裹紧了,她动不了,受不了被禁锢的她直接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把我抓着了……”
一心骂人的夏侯云尧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出口之后,只变成一个音“哇――,哇――”
“宝宝乖!怎么好好的哭了”男人抱着她摇晃起来,身体僵硬的哄道,“龙凤胎都是心有灵犀的,宝宝是不是知道哥哥在里面受苦,所以哭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夏侯云尧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宝宝?声音还有点熟悉。
“唉!给我吧!”这是老人的声音。
话音落下,夏侯云尧就觉得自己被人转移的地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情况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睁开了眼睛,一个刚出生就可以睁开眼睛的小孩子,这恐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例吧!
夏侯云尧整个人都处在摇晃的状态,而且她看到了死了十九年的爷爷!这时候她就是再不明白,也猜到了一点。
刚才就有人说什么生了,什么男娃女娃,什么五斤六两,那不就是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而且她听爸爸说过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五斤六两。
一个念头从夏侯云尧的脑子深处跑了出来,摆在她的面前,惊的她浑身战栗。
重生了?!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孟婆忘了给自己喝孟婆汤?还是自己在做梦?
夏侯云尧两眼惊惧的看着自家的爷爷,脑子里的思绪千回百转,难以接受这样神奇、匪夷所思的事情。
到底是前世活了二十八年,再加上天凌空间一事,夏侯云尧的理智慢慢的回归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重生就重生吧!
这一世,她一定要铲除那个幕后黑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不过现在说这个好像太早了!
夏侯云尧郁闷的瞪着天花板,从家人的对话中她知道自己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只能被人抱在手上,不会走路,连话都不会说,也不能说。
虽然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可是她的内心已经二十八了,这样被人抱着还真不习惯,尤其是被她那个以前极其严肃爷爷夏侯卫彰抱着,她这浑身就更不舒服了。
夏侯云尧对这个爷爷还有点印象的,她爷爷不是奶奶,虽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却还是很疼女孩的,至少不会像前世奶奶一样表现的那么明显。
只是,疼她的爷爷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离世了。
爷爷旁边的那个有些‘邋遢’的男人就是她的爸爸夏侯玉扬了吧,夏侯云尧用眼角仔细的观察着年轻的爸爸,自己才刚出生,这个时候的爸爸应该才二十三吧!
前世家里墙上有贴着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夏侯云尧对着爸爸倒是不陌生。
爸爸一直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只是前世因为要扛起家庭的担子,为了一家人能够过的更好,拼命的打工挣钱才把身体给搞垮了。
正想着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夏侯玉扬也顾不上其他人了,着急的迎上去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审视了他一遍,像他这种重男轻女的他见得多了,面无表情的说道:“孩子早产,在肚子里的时候营养不够、缺氧严重,必须要在保温箱里观察一周,保温箱一天是三百块,你们看…”
夏侯玉扬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小病床上躺着浑身青紫的儿子,回头轻轻的喊了一声:“爸”
夏侯卫彰也听到医生说的话,沉着脸思索了一下便对他说道:“先放保温箱吧!钱,我来想办法”
小儿子唯一的儿子,家里再怎么难也得把孩子救下来。
夏侯玉扬有些犹豫不决,不把儿子送进保温箱,儿子的命肯定没了,可是保温箱的钱他哪里凑的出来。
一天三百块,对于九十年代来说那就是一个家庭六个月的生活费,更何况夏侯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还要负担一个家庭几口人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