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袅,虞清欢算是知道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了。
当时自己头发勾到了程公瑾的袖口,他抬手解了一会,后来起争执,自己咬了他一口,见流血了,有点过意不去,就拿帕子给他包扎了一下。
陈袅说的那些,完全就是胡编乱造。
想及此,虞清欢连忙解释:“我就是在先前国公夫人生辰宴时见过程阁老一次,后来九重山他遇刺那事你也知道,方才都是误会,我与他当真没什么关系,清清白白的。”
陈袅眨眨眼,“亲了嘴还算清白?”
虞清欢沉默片刻,“不算吗?”
陈袅:“算吗?”
“”
虞清欢干脆扯开话题,想到程公瑾近来的举止,顿时想向陈袅打听点程沐两家的事,“你们家和沐家是世交,你应该对沐淮安还有程阁老挺熟悉的吧?”
陈袅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区别,对兄长是直呼其名,对程家舅舅却是规规矩矩的程阁老。
“也不算特别熟悉。”
儿时经常在一起玩,对沐淮安那还算熟悉,但要是程家舅舅,就不太了解了。
毕竟国公夫人是程家舅舅的亲姐姐,也对其不了解,何况她们这些当小辈的。
虞清欢好奇的问,“那你知道沐淮安和程阁老关系怎么样吗,有没有什么仇怨相争,彼此看不惯之类的?”
陈袅差点笑出声,“你怎么会这么问?”
虞清欢:“就是突然想到,有些好奇。”
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没什么人,见她好奇,陈袅也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定国公年轻的时候忙,国公夫人又要管两家内宅事务,根本没空照顾兄长,所以兄长自小就是程阁老在管,有一次兄长生了场大病,程阁老为了照顾他,几日都不曾合眼,最终自己都病倒了。”
虞清欢若有所思,“依你所言,他们关系很好。”
陈袅点点头,“而且兄长的骑射还有学问,全都是程阁老手把手教的,从前京中还有人传,说兄长以后会是第二个程公瑾。”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意外的话。
闻言,虞清欢有些惊讶,程公瑾这舅舅当的,当真是比人家当爹的还要尽责,可见确实很在意沐淮安这个外甥。
既是如此,又为什么要刻意接近自己,做这种明摆着会惹外甥伤心的事?
想及此,她试探的问陈袅,“以你的了解,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而反目成仇,针锋相对?”
陈袅犹豫片刻,摇摇头,“不好说。”
如果是几年前,那肯定不会,但如今,不仅程家舅舅变了,沐淮安也变了,这二人说不定真有可能因为什么事而反目成仇。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阿欢,你和程阁老今日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兄长知道。”
沐淮安近来振作不少,一直待在京城,甚至今日还出门赴宴,陈袅隐约能猜到应该和虞清欢有关。
她本来还以为沐淮安好事将近,谁能想到忽然又扯出来个程公瑾。
若是这个时候知道虞清欢和自己舅舅牵扯不清以沐淮安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和自己舅舅抢人,只怕又要躲到别的地方去,再不见人,说不定还会求死。
陈袅不敢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