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下去好好的准备,顺便稍作休息一下。待凌晨一点后,开始炮轰突厥阵营。”
“是,大将军。”
……
与此同时,位于山峰的突厥阵营内,统叶护满脸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传令兵。
“你刚刚说颉利可汗不仅拒绝救援我们,还在你走后不久就带着其麾下人马逃回草原了?”
传令兵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头压得极低,不敢直视统叶护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回道:
“大汗,千真万确啊!小的在被他们赶出营帐后,特意留了个心眼,躲在一隐秘处观察了将近一个时辰。
我亲眼看到他们拔营起寨,驮马满载着辎重,浩浩荡荡地朝着草原深处逃去。”
“颉利,你这个卑鄙小人!”统叶护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桌上的酒杯、地图散落一地。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
“枉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兄长,却不曾你这狗贼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背信弃义。
哼!别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名堂,想借大唐的手除掉我,好吞并我的西突厥,你做梦!”
营帐内的一众将领们个个义愤填膺,年轻气盛的阿史那风率先吼道:“大汗,既然颉利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与其在这坐以待毙,被唐军困死,不如趁夜冲出去,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我愿率本部骑兵打头阵,定要杀出一条血路!”
老将呼图克图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阿史那风,尼莫要冲动。唐军既然敢将我们围困在此,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他们的火器犀利,我们贸然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白白送兄弟们性命。”
统叶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呼图克图所言极是,我们绝不能盲目行动。”
随后他看向阿史那勇,“阿史那勇,你可有找到能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安全撤离出这山峰的秘密小道?”
“大汗,这山峰地势本就险要,唐军又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我带人在这山上搜寻了好几圈,都未曾找到可离开的道路。
望大汗恕罪!””阿史那勇单膝跪地,满脸愧疚。
统叶护摆了摆手,示意阿史那勇起身,脸上虽未露声色,但眼神里的焦虑愈发浓重。
营帐内气氛压抑,诸将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
“大汗,不好了!山下的唐军开始调动,似乎有大动作!”
统叶护心头一紧,大步走出营帐,一众将领紧跟其后。
站在高处远眺,只见山下大唐军队阵营灯火通明,人影攒动,隐隐有金属碰撞之声传来。
“看来唐军要动手了。”统叶护喃喃自语,转身看向诸将,“此刻我们已无退路,必须想个法子应对。”
谋士窦文涛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汗,既然我们左右都是等死,不如先派小股部队冲出去。
一,可试探唐军的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目的,究竟为何?
二,我们也可尝试看看,能否找出唐军围困的薄弱点,从而突出重围。”
统叶护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窦文涛所言有理。
阿史那风,你速挑五千精锐骑兵,即刻出发,务必小心谨慎,一旦发现唐军的破绽或是摸清他们的意图,马上回来汇报。”
阿史那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绝,抱拳高声应道:“大汗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迅速召集麾下最勇猛的骑兵。
不一会儿,五千名突厥骑兵在营地前集结完毕。
他们身着轻便铠甲,手持长刀,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
阿史那风翻身上马,挥舞着长刀,大喊一声:“兄弟们,随我冲!”
五千骑兵如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着唐军的包围圈疾驰而去。
此时,朱能正坐在坦克车内稍微休息,身旁的观察员突然大声汇报道:
“报告大都督,突厥营帐内正有一支骑兵冲出来了!”
朱能瞬间惊醒,立刻拿起对讲机下令:“各车组注意,突厥骑兵来袭,保持阵型,准备战斗!”
坦克装甲旅迅速调整部署,坦克一字排开,炮口对准前方。
装甲车则灵活地穿梭在坦克之间,机枪手们严阵以待,手指紧扣扳机。
阿史那风带领着骑兵冲到距离唐军防线一千米处,他勒住缰绳,打量着眼前这钢铁般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