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是谁杀了柳大学士,直接坦白吧,免得我们在这枯坐。”有人不耐烦。
谁会想着杀一个朝廷重臣?
怎么就把怀疑放他们这群剑道宗师上了?
“林兄你也是好笑,坦白杀了柳静,不就是让朝廷的人来砍头吗?谁会主动坦白。”另一位大宗师嗤笑。
薛暖暖不参与讨论,安静地坐在一旁,思索待会该怎么面对锦衣卫的手段。
同一时间,李长歌来到夏府。
夏源基起的很早,正在练功,听到下人禀报后,换了件衣服。
“长歌世子之前说要来,果然会来。”
“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
夏源基令人奉茶,笑吟吟道。
李长歌喝了口茶:“夏阁老谬赞了。”
“柳静柳大人死了,阁老知道吗?”
夏府不似皇宫,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源基明显神色一僵,缓缓摇头:“不知道,柳大人怎么死的?”
昨晚宴会,只有李长歌跟柳静有过小口角。
对方是以这件事情来警醒夏家还是什么?
“柳大人惹了不该惹的人。”李长歌刮了刮茶沫,继续道:“夏大人,你说大离十一个世家会不会有点多了?”
夏源基脸色微变,内心仿佛在挣扎。
他要赌一把吗?
但李长歌有什么资格让他赌?
他能杀柳静,有极大的野心?
这些还远远不够。
不过,他可以暂时试一试,不做大的赌注。
“世家多少没什么关系,只要是为皇上分忧,为大离着想即可。”
夏源基起身,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世子,我很崇拜你的父亲平南王。”
“我也相信虎父无犬子。”
“柳静他是个奸臣贪官,死不足惜。”
李长歌的手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有阁老这句话就够了。”
“我先告辞了。”
“世子慢走。”
夏源基眯着眼睛,心中微微错愕:“他什么时候一品了?”
方才拍肩的时候,他探查了李长歌的武道修为。
倘若对方的修为跟外界传闻一样,还是下三品,那就没啥必要投资了。
“来人研墨。”
清晨,皇宫内,二皇子李正恒早起正准备给皇帝请安,柳静之死的消息仿佛一柄巨锤砸在他的脑海中!
他一时石化在原地,神情木讷。
他最大的靠山,他的舅舅柳静死了?
“一定是李长歌干的!”
李正恒像一头激怒的幼狮,不管宫女和太监的阻拦,一路走向父亲李山河的御书房内。
早朝之前,李山河正在御书房内批改奏折,其中看见夏源基的奏折,不由大怒。
“这个柳静,真是死不足惜!”
“强掳民女,纵容家族势力打伤地方官员,还敢私吞粮草!死不足惜!”
他虽然知道十一世家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但有人奏折上来,还是愤怒至极。
“父皇,父皇!”
“是李长歌,是李长歌杀了我舅舅!”
殿外,李正恒失心疯了一样冲进御书房内,跪在地上:“请父皇着儿臣立即去缉拿杀人凶手!”
“混账东西!”
李山河将手中奏折扔在地上:“你在宫内那么多年就学了妄自下断?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