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处于被动之间,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怎么受得了?
正想着,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莫青羽抬头,望向天空,虽然已经入冬,但还不是下雪的时候,这时候突然下起雪来,是有什么含义吗?
……
站在母妃的墓前,离安歌扶上那块无名碑,他不知道母亲的名字,母亲去世时,他还尚在襁褓之中。
他更不知道母亲的长相,每次看到母后,都会偷偷的想着自己和母亲相处的方式,可是他没有机会。
母后对他很好,跟奕儿一视同仁,奕儿做错事,受罚,他做错事,他受罚,从来没有偏袒过谁。
给了他与奕儿同等的爱,却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身世。
待他懂事起,母后才带他来到这里,称她偷偷的母亲葬在这里,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才没有在墓碑上刻上名字。
“母妃,母亲是什么时候下的葬?”
那日正值大雪纷飞,他问柳安颜,可是,她却迟迟不愿告诉自己。
“离儿,你母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让她随风去吧,别再追查,即便你想查都不会有结果,母妃答应你,待时机成熟,我定将她送到你手上,让你亲手为你母亲报仇,现在你还小,这事交给母妃就行了,你相信母妃吗?”
小离安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每年的下雪天就是母亲的忌日,母亲,每年大雪纷飞的时候,我都会来看你,你要保佑儿臣,保佑柳母妃早日找到凶手。”
母后兑现了她的承诺,没过几年,她真的将凶手送到他面前,亲自为母亲报仇,同年,她还交给他一件东西,说是这是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离安歌手里紧紧抱住着那支发簪,形状同莫青羽额间的胎记一摸一样。
“母亲,是您将小羽带到儿子身边的对不对?可是,儿子好像将事情搞砸了,她说,结束了,她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想要了,母亲,你教教我?”
一向高冷如神般的男人,在自己母亲坟前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因为在他心里,颖儿比她要脆弱,她曾经说过,为了让祖父满意,她放空自己,将自己丢进原始森林,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各种凶猛的野兽,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想尽各种办法找食物进食,直到通过考验,她才被放出来。
可是婴儿不一样,她所学的都是医术,却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曾经几次都差点被害死,最后还是奕儿和他为她扫除麻烦。
也许是先入为主吧,他选择一辈子都要守护好颖儿,也从来不曾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直到她的出现。
可是如今,他却将自己的感情处理的一塌糊涂,如今该是如何是好?
雪越下越大,可离安歌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往年都是呆上三天,去年因为东周战乱,他也不曾好好陪过母亲,今年,就补上吧?
离安歌在这里自言自语,城里的离王府却炸开了锅。
程雨颖得知离安歌和莫青羽闹别扭一事,是因她在离安歌房里过了一夜所引起的。
程雨颖立刻进了宫,离安奕下令全程搜寻两人。
“下雪了,七哥可能在他母妃那里,小羽也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全城搜寻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程雨颖就纳闷了,照理说,小羽应该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的,那么就是他们本身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呢?
“媳妇,这管家糊涂,你也糊涂了?”
程雨颖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主要是,她到时,两个人的面都没见着,她想说都没地儿说啊。
“小羽不可能会相信管家的话的,即便相信我真的从七哥房里出来,她也会来向我求证的,可是没有,那就说明,她们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
程雨颖想了许久,都找不到线索,她总觉得好像小羽身上缺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这时……
“皇后娘娘,亲安郡主的首饰已经送过来了,姑姑问是现在送去离王府还是过些日子再送去。”打制首饰的宫女手里托着托盘,想让她先过目。
程雨颖一半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拿过来我看看。”
宫女走近,掀开盖着首饰的红布,程雨颖一样样的看过去,最后在一支发簪前停下了手“对了,是发簪,七哥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你在说什么?”离安奕的思维跟她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程雨颖又重复了一次:“我总觉得小羽身上缺少了什么,原来是发簪,当初七哥将它赠与我,后来,我又还给他了,可是后来,我一直都不见小羽带过。”
离安奕一听既懂,可是一想,就莫青羽的性子,衣着打扮上从来都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主,不带玉簪,很是正常,她要哪天穿上正经王妃的衣着来,才会跌破他的眼睛,这根本就不成立。
“小羽的衣着,你也看到了,就算七哥送了,她也不可能会戴,你就别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