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绸缎在白晓舟身上挣扎了一会儿,像条蛇一样来回扭动,似乎是感觉到痒了,上下翻滚了一下,忽然松开了。
当事人白晓舟都惊呆了。
“真踏马尿性啊!”
挣脱了黑绸缎束缚的白晓舟赶上去帮忙,于佳楠和文烟侯两個人僵持不下。
几道白光混合着利爪在眼前挥舞,所有人想要上去帮忙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白晓舟胡乱扔了一根红绸缎进去。
白晓舟的忽然介入让文烟侯一下子措手不及,手脚被红色绸缎捆住,肩膀被于佳楠的匕首划伤,再由张涛几个人合力按在地上。
“你们楠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还不是需要人帮忙。”
白晓舟被绑了半天,浑身酸痛,活动了下筋骨,揉着肩膀说道。
“那是楠姐不知道这文烟侯的底细,不敢随意出招,刚才只试试探。”
于佳楠没有说话,两把匕首插回刀鞘,胳膊上被文烟侯的指甲抓伤。
“这指甲威力也太大了吧?看上去没多长,但被抓一下却能留下这么长一道血痕。”
文烟侯挣扎的时候,两颗尖锐的虎牙吓到了所有人,通红鲜红如血,喉咙里冒出嘶哑的挣扎声音,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
“这还是原来那个老馆主嘛?”
正在包扎伤口的于佳楠丝毫没有受伤势的影响,一脚踩在文烟侯的身上,扎紧胳膊上的绷带,
“他至少活了小两百年了吧!从我接受禾城诡事局的时候就看过一本档案册,里面写到过有这么一种人,肉身在不生病的情况下几乎不会老化,能够凭借吸食人血一直存活下去,即便过了几百年也依旧仗着二三十岁的样子。
但很多年过去了,这么一批人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很多人就怀疑是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把自己隐藏起来了,给自己做了假身份。”
王博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也就是说,这个老馆主可能和我爷爷一样大!不对,比我爷爷年纪还大!”
“还真是新奇的关注点啊!”
刘文彦不假思索:“所以文烟侯和老管家故意演这么一出出殡的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晓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大堂的方向:“走吧,去哪里看看就都明白了。”
待到所有人走到大堂,看见那红木棺材板被指甲深深的刮出一道裂纹,裂纹中透出一双和文烟侯一模一样的鲜红眼瞳。
掀开棺材板,老管家被直接推了出来,整個人近乎折叠,一把年纪的老腰在棺材里面活活懵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棺材里的另一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刘文彦等人都愣住了。
“他他和老馆主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就是文烟侯的弟弟文烟兵,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文烟侯瞒了这么多年,估计也就只有老管家知道是怎么回事。”
“哥!”文烟兵看见被绑住手脚,嘴里还塞了一块绸缎的文烟侯连忙喊道:“你们放开我哥!”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得问问你哥啊,你哥哥把这么多人召集到家里,还这么煞费苦心地演了这么久的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为了你。”
白晓舟取下文烟侯嘴里的绸缎,“你弟弟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你迫不得已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救他,否则你辛辛苦苦隐瞒身份活了一百多年,没理由忽然之间曝光身份,不仅仅是对你,对你弟弟来说也不安全。
除非他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快要死了。”
原本挣扎的文烟侯忽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