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周文瑞成了泄气皮球。
毕竟他的命门就在最近这一次评级上。
周文瑞气坏了,不点头又不成,脸色难看带了张永香和周显下楼,张永香愤愤不平,“我看她就指着提干的事为难你呢。”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我的前途,哎,暂时先忍一忍吧。”
回屋,到底还是张永香收拾了卫生。
第二天唐月兰去找吴婶,打听一下实验一小那边招生的条件以及指标之类,为了女儿,她必须未雨绸缪。
到吴婶家,几个婶子打趣着,“还没跑下来呢?你家老周不帮你啊?”
吴婶让板凳给她,唐月兰坐下来这才说:“男人主外,女人主内不是?我也是嫌给他添麻烦了,自己个儿来打听一下。”
有个婶子人向来和周文瑞不对付,她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唐月兰,“唐妹子,不是我说你,外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老周和你家嫂子有事。”
“有事儿?”
唐月兰露出农村人特有的质朴微笑,迟钝且天真的看着那人。
“您倒是给说说,这能有什么事啊?当初大哥去世了,文瑞就很照顾嫂子,哎,说起来嫂子也是可怜人,拉扯一个小孩是不容易。”
这一下,另一个人忍不住道。
“你还说他们是可怜人呢,咋看你咋可怜。”
“姐你这话怎么说啊,进城以后我吃好住好,我不可怜,不可怜。”
那人挤了挤眼睛,“我可听说周营长最近到处打听治腰伤的偏方呢,听说张永香扭伤了腰。”
唐月兰一本正经说:“嗨!我当你们要说什么呢,我大哥人没了,嫂子可不得依赖他?这偏方是找到了,文瑞还要给她亲手上药呢,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大家大惊失色。
想不到唐月兰呆瓜一样。
明明人家已经在暗示事情不简单了,但她却迟钝到一点没反应过来。
唐月兰又学说了不少周文瑞对嫂子的好,结束后这才问起学校的事,吴婶只能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给了她。
从来都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下半天,关于周文瑞给嫂子上药的事就传开了,在厕所里,张永香拦住了一个女人,“邹丽丽你这乌鸦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天上无云不下雨!看不出来啊,你做嫂子的怎么做到人床上去了。”
这个邹丽丽是文工团的一个角儿,从来就不喜欢张永香。
张永香想不到邹丽丽话说的露骨且难听,她扑向了邹丽丽,“看我不撕了你这乌鸦嘴。”
“你来,怕了你了。你勾引人家男人,上个月还拿什么“三八红旗手”呢,我看你就是个死三八,同志们都来听一听啊,”
那邹丽丽笑呵呵的提高了声音,“做嫂子的和小叔住在一起,晚上还……”
这一下张永香彻底绷不住了,捂着脸从大剧院冲了出来。
看张永香跑了,背后一片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