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阮家老娘病情好转,三阮便举家来投梁山,王伦亲自率领杜迁、宋万在李家道口朱贵酒肆之中迎接。
“朱贵兄弟,今后你在酒肆之中只打探消息便是,这人肉买卖便不要再做了,我们梁山兄弟,也不许吃人肉。”
王伦清楚,在自己没穿越来之前,王伦是叫朱贵开酒肆打探消息,同时麻翻过往客商,做人肉买卖的。
这也体现出来了王伦原本的小气,似乎省了点儿原材料,但是这种举动其实省不了几个钱,而且还给梁山泊落下一个吃人的名声,这影响太大,在老百姓眼中极易将他们妖魔化。
“得令!”
朱贵闻言,也是欣喜,其实他也不想做这人肉买卖,毕竟有伤天和,但是之前王伦下令,他又不得不干。
杜迁,宋万也颇为赞许,他们原本就不赞成之前王伦的做法,但毕竟是下属,王伦执意如此,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王伦自己下令整改,正合其心意。
正说着,外面喽啰报来说三阮与家人已经到来,王伦与众人便出门去迎,但见阮小二,阮小五牵着一板驴车,阮小二那驴车上坐着自己的妻儿和老母,阮小五的驴车上则是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家资,阮小七在后面帮着推车。
王伦打眼一看,都是些破烂家具一类,连狗盆都带上了,不用想,定是阮家老娘穷怕了,什么都不舍得扔,三阮都是孝子,便一并带来了。
“三位兄弟终于来了,叫王伦想得好苦!”
王伦率众上前相迎,三阮先搀扶了老娘过来,阮家老娘见了王伦,不顾年老,行起礼数来。
“老婆子多谢王寨主救命,我这三个儿子跟随王寨主,是他们的造化,唉,可叹我老婆子自嫁给他们阮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活到了六十多岁,都没想过什么福,你们那个挨千刀的爹,我跟了他一辈子,他连个铜戒指都没有买与我过……”
看得出来,阮家老娘年轻时应该嘴皮子够厉害的,就是老了,还这么能说……
“哎呦,娘,你说这些做什么!”
阮小二赶紧阻拦起老娘,家丑不可外扬,这多丢人啊!
“二郎,不妨事,伯母,我与三位兄弟意气相投,他们的母亲便是我王伦的母亲,今后在山上一同孝敬你老人家,再不过苦日子了!”
这边王伦亲自哄好了三阮老娘,阮小二又叫浑家与儿子前来相见。
阮小二浑家是个本村女子,没什么出奇的,上前道个万福,其子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虎头虎脑,倒是可爱。
王伦蹲下身子摸了摸头,问道,“几岁了,叫什么?阮二哥可读过书吗?”
“我叫阮良,今年十岁了,见过王伯伯!”
那小阮良乖巧行礼起来,阮小二则是说阮良不曾去学馆念书,这年头,念书的花费也不少,光是笔墨纸砚就不少钱,他们是承受不起的。
王伦知道,别看眼前这个小阮良虎头虎脑的,到了后来岳武穆抗金的时候,这位小阮良可是岳家军的水军大将,在黄河里差点生擒了四王子金兀术完颜宗弼,他的父亲叔叔名震天下,他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如果王伦好好培养阮良,他将来的成就只会比原本更大!
“今后有机会,我亲自教他识字,玉不琢,不成器,人还是要知事明理才是!”
王伦对阮小二说起想要亲自培养阮良的心思,阮小二大喜过望,抱拳道,“寨主有此心思,是我儿子的造化,在此谢过寨主!”
王伦扶起阮小二,将众人带进朱贵酒肆,里面早已准备好了宴席,众人吃了一回,权且接风,王伦叫杜迁、宋万将三阮家人先送到山上安置,自己则是将三阮引到了金沙滩水寨去了。
王伦指着一望无际的梁山泊对三阮说道,“二郎、五郎、七郎,今后我梁山水军,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便是我的水军头领,这八百里水泊,天高海阔,便是全天下的英雄好汉来了,也容纳得下,这水泊便是防御我梁山泊的第一道屏障,便如同赤壁之战时周公瑾守卫的长江天堑,任他曹孟德八十三万大军如何厉害,也渡不过来,你们便是我的周公瑾!”
“哥哥放心,便是曹孟德来了,我们弟兄也将他呛死在水泊里!”
士为知己者死,王伦的信任,也让三阮兄弟热血沸腾起来。
“寨主,我刚刚观察了一下水军防务,有个意见想提一下,不知……”
阮小二犹豫道。
“但说无妨!”
“眼下山寨只有金沙滩水寨,但八百里水泊,颇为广阔,只金沙滩水寨一处,定不能面面俱到,不如在东西南北四处各建立一处水寨,分兵把守,方可控制水泊!”
阮小二所言,正是原著里梁山水军的防御分布,东西南北各一处水寨,保证了无论水泊哪个方向出事,他们都能随时支援。
王伦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所言有理,只是如今山上的水军数量太少,又疏于训练,只怕分为四个水寨,人数尚且不足,你们三个可以在山寨兄弟中优先挑选精干士卒加入水军,充实水军,以三月为期限,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一支劈波斩浪,灭鲸斩蛟的精锐水军,可走到否?”
“必不负哥哥!”
三阮异口同声,直接立下了军令状。
王伦非常欣慰,“之前我与杜迁、宋万、朱贵三位弟兄商议,他们都知道你们三兄弟是英雄豪杰,原本朱贵兄弟是第四把交椅,他情愿相让,今后二郎第四,五郎第五,七郎第六,朱贵兄弟第七。”
虽说三阮比起杜迁、宋万,本事更高,但是毕竟杜迁、宋万是王伦心腹,三阮初来乍到,就把他们两个比下去,人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