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巷道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白砚舟做了个分头行动的手势。
陆明握紧乾坤笔,小心翼翼地摸进左侧巷道。
没走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是半块破碎的怀表,表针还在诡异地抖动着。
他弯腰去捡,后颈突然一凉。抬头时,正对上一双充血的眼睛。
“找到你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按在岩壁上。
矿灯滚落在地,光晕中映出一张狰狞的脸——
是镇上的钟表匠老徐,但他的右眼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灰白色,嘴角挂着癫狂的笑。
"你们不该来的"老徐的指甲深深掐进陆明的肩膀,“他在看着"
"砰!”
一声闷响,老徐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倒下。
白砚舟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带血的刀柄。
"没事吧?"白砚舟拉起陆明。
陆明摇摇头,看向地上抽搐的老徐。
那人的灰白眼珠还在转动,嘴里喃喃自语:"铜钱红绳他就要醒了"
幽冥镜突然变得滚烫。
陆明掏出来一看,镜中的陆晖正剧烈挣扎着,指向巷道深处。
两人循着指引来到一个狭小的洞室。
室中央摆着个简陋的祭坛,上面放着个锡盒。
盒盖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盒底残留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白砚舟用刀尖沾了点,凑近闻了闻:“是血,混合了朱砂。”
陆明环顾四周,在祭坛背面发现了一行刻痕:【非毒魄已取,下一处:糖厂】
“又晚了一步。”陆明一拳砸在岩壁上。
白砚舟收起刀,声音平静:“至少知道下一站了。”
回程的路上,陆明一直沉默着。
直到走出矿洞,夕阳的余晖洒在脸上,他才开口:“老徐说的‘他’是谁?”
白砚舟望向远处的镇子,炊烟正袅袅升起:“总会知道的。”
幽冥镜安静地躺在陆明掌心,镜中的陆晖静静注视着他们,眼神比先前多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