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国公府已经投靠了九殿下,九殿下答应我,这一次季家的案子由他的心腹来审理,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之所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想利用国公府扳倒皇后娘娘与三殿下吧。”
墨时泽并未直接回应,深邃目光中透着坚毅,“所以说,咱们早已在同一条船上,你注定只能嫁给我。”
楚云心潮泛起涟漪,垂眸沉思了片刻,说:“时泽,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现在考虑,我在这儿等你的答案。”墨时泽英俊的脸庞上,绽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已经认定她早晚会答应。
楚云又好气又好笑:“哪能这么快做决定,怎么也得三四天时间。”
其实,她是想给墨时泽考虑的时间。
他太冲动了。
“三四天?太久了,我一刻都等不了。”墨时泽眼中满是焦急。
“等不了就算了,那就别等。”楚云佯装生气,别过脸去。
“等等!我等,我愿意等。”墨时泽立刻服软,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讨好,“那就三天,就这么说定了。”
“行,就三天。”楚云脸颊微红,用力挣开他有力的怀抱。
拿上围帽戴在头上才走出雅间。
墨时泽望着她逃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楚云回到铺子,密切关注季家的案子。
而斩易比楚云更为关注,这几天他几乎守在府衙门口等消息。
短短两日,季家的案子很快便传出结果。
官兵不仅从季家搜出兵器,甚至顺藤摸瓜,从宝通钱庄的客户中,揪出一名关键人证。
这名证人正是多年前与季家合伙开赌坊的不法之徒。
官兵从此人嘴里获得大量季家所犯下的罪行,桩桩件件,简直触目惊心。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之下,季家罪行板上钉钉,季民再无狡辩的可能。
主犯季民斩立决。
季家被判抄家流放之刑。
也因着证据确凿,证人还供述楚老夫人曾参与其中,且说楚尚书是知情人,他知情不报。
楚老夫人被罚跟着季家一起去流放。
楚霄不仅被罢了官,尚书府也被查抄。
楚霄人等根本没有收拾细软的机会,就被前来抄家的官兵赶出尚书府。
富贵荣华瞬间化为泡影。
昔日威风凛凛的尚书,此刻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魂魄。
他颓废的对众人说:“去你们二叔家,现在,也只能盼着他会收留我们。”
季清月抹着眼泪点头同意。
娘家没了,脊背瞬间被压弯,人也变得不再如从前那么自信与骄傲,不去二叔家又能去哪里。
一想到被季家连累,宁钧锐可能会退亲,楚明玉就气得半死,“爹,能不能先陪我去恩平侯府一趟?”
楚霄一听就不乐意了,“明玉,如今咱们家这般光景,恩平侯府躲咱们都来不及,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楚明玉急得直跺脚,“爹!宁钧锐和我已有婚约,即便家道中落,他也该给我个说法。说不定,侯府念及往日情分,能拉咱们一把,咱们也不必去二叔家。”
说着,她狠狠剜了季清月一眼,“都怪季家,若不是受这窝囊连累,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季清月被女儿嫌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要训斥几句也没了底气,只能默默咽下心中的委屈。
就在众人僵持该先去哪里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楚霄的侄子楚望山疾驰而来,行到众人跟前。
他翻身下马,目光冰冷地扫视众人:“大伯,大伯娘,我爹被你们连累,已经被罢了官,我的亲事也黄了,被女方退了亲。”
“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我娘不会同意你们进我家家门,你们好自为之。”
楚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