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灰尘,这锁却是崭新的,像是有人经常前来。
她取下长春花簪,尖端刺入锁孔。
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的画面。
特定的日子会醉酒。
没有亲朋好友在世。
与白家人的关系疏离客气,不像一家人。
全都是因为,白雨渐不是白家的子孙。
森森林立的牌位,仿佛一双双孤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少女,似乎在怨恨这个不速之客。
雁南明氏的先祖。
烛台掉落在地,火光跃动着。
兄长,当真是雁南明氏的后人,
唯一的后人。
所以,他手里才会有连枝佩,所以魏桓才会怀疑到他身上,然后对她旁敲侧击。
他瞒的那么好,从来都没有对她表明过,所以连带着一无所知的她也骗过了魏桓。
那么她呢。
她又是谁?
雁南明氏,开宝元年被灭门。
满门上下,无一生还。
灭门者,是朝中一手遮天的权宦,俪韦。
血海深仇。
灭门之恨。
蓁蓁颤抖地捂住了脸颊,泪水从指缝中滴落。
他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他的心里怎么会没有恨?
怎么会没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