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触碰到那厚厚的城墙,却被挡在外面,就算是有朝夕相对的十年,也什么都不能改变。
那些岁月、那些她想起来便觉无比温柔的岁月,也不过是那一轮清冷的明月,映照在城池里,那厚重的白雪之上。
不过是一缕,可有可无的月色罢了。
“怎么了小郎中,唉声叹气的。”头上忽然被什么打了一下,那东西“啪”的掉在了地上,蓁蓁低头看,竟是一柄折扇。
不用想树上肯定有个人。
印朝暮。
蓁蓁仰头,叹气。
“怎么看到我就叹气?是我不好看?”印朝暮笑眯眯的,侧躺在树上,乌发顺着肩膀垂落下来,“你们做郎中的都是这般吗?喜怒无常的?”
不过短短的功夫,这家伙就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头发上的金饰都换成了银饰,想来真的是闲得没边了,除了吃喝嫖赌,就是打扮自己。
“印公子装扮得这般隆重,想必有要事在身,在下便不搅扰了。”蓁蓁绕过他要走。
“哎别啊。”印朝暮从树上轻轻跃下。
他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把折扇,正好拦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就把她带到了身畔。动作轻佻而不下流,这手功夫,不知对多少姑娘使过,才这般炉火纯青。
“今晚有南星洲三年一度的灯会。郎中不去看看?”
蓁蓁刚想摇头,他便拿出一物在她面前晃了晃,赫然是她的手帕。
“怎么在你这里?”她还奇怪,那个婢女怎么会有她的手帕。
“烟雨楼里,你落下的。”狐狸眼一眯,七分魅惑、三分狡猾。
“你知道?”蓁蓁诧异。
印朝暮轻轻一笑,“我知道。”
知道……她是个姑娘家。
他一脸坦然,狐狸眼中清澈一片,“话说,今日的蛇羹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爱吃。”蓁蓁亦是坦然道。
“那你喜欢吃什么。”
印朝暮脾气好得很,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