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却印象深刻,那流畅的线条,力量感中不乏美感,诱人得紧,难怪今儿那些女子都往他身上扑了。
想起在妓院里听到的一些荤话,蓁蓁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在外人眼里他是郎中,手无缚鸡之力,她却晓得他有一身好轻功,一手银针亦是使得出神入化,文武两全。
蓁蓁脑子里昏昏的,又想,兄长的屋子里可真香啊。
是那种淡淡的带着苦味的药香,还有一丝冷冽的松木香。
“你来有何事。”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当然不会说是来确定他在不在家中。
不知何时白雨渐走到她面前,披散的墨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的外衫穿得松散,露出一点颈部的皮肤,白得晃眼,几缕黑发延伸进去,白雨渐从前穿衣必是严严实实,衣领掩得极好,一板一眼,绝对不会有半分不整。
哪像现在这样,隐隐有一丝慵懒诱惑。
蓁蓁不敢多看,低着头,指了指托盘道:“蓁蓁给兄长做了一些点心,想让你尝尝。”
又补充道,“兄长,对不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兄长可千万不要误会她啊。
只是头顶,却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揉了揉。
蓁蓁微怔。
白雨渐却是神色平和地松开了手,她蹲在那里,莫名令他想起了她小时候小小的一团,小猫似的怕人。有次不知去了哪里,怎么找都找不到,还以为把她弄丢了。
转头一看才发现她蹲在墙角,自顾自地抹眼泪。
真是小孩子。
头顶的触感似乎还在,蓁蓁愣愣地看着他,随后弯着眼睛笑了。
然后把手放在头顶,正是他触碰过的地方,表情看上去有点傻傻的。
她还以为,他不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嗯?”白雨渐没有听清,疑惑地看向她,蓁蓁却不说话只是傻笑,心情由阴转晴,“还有还有,兄长我最近读到一句话。蓁蓁不解其意,一直想请教兄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器利而后工乃精,医者舍方书何以为疗病之本。”白雨渐略一沉吟,侧过脸来,一边用帕子擦着头发,一边为她讲解。
几缕发丝垂下来,微微遮住泛着水光的桃花双眸,神情温暖平和。
她听得仔细,可忽然间,白雨渐的脸色一肃。桃花眼里冷意骤现,他眸光直直落在她面上,锐利无比,“你今日去了何处。”
蓁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