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赞许道:“好,思瑶的火器是此战大捷的关键。”
湘云忍不住插话:“琮哥哥!下次打倭寇带上我吧!我也能放雷火弹!”
她挥舞小拳头,惹得众人失笑。
夜深人静,花厅散席。
贾琮送黛玉回房,月光洒在回廊上,映出两人修长的影子。
黛玉忽地停下脚步,低声道:“琮哥哥,二皇子之事,你心中可有定计?”
贾琮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玉儿放心,我自有分寸。”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却仍点头:“我信你。”
荆州行宫,夜色如墨,暴雨如注,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急促的叩击声。
窗外电闪雷鸣,刹那间照亮二皇子阴鸷的面容。
他立于雕花窗前,手中攥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凸显。
信纸已被他揉得皱成一团,墨迹晕染,字迹模糊,却掩不住他眼中燃烧的怒火。
“废物!”
二皇子猛地将信纸揉碎,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黑衣探子,声音低沉而暴戾,似从喉间挤出,
“三千精锐全军覆没,佐藤那个蠢货竟被生擒?!”
黑衣探子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青石地板,声音颤抖。
“殿下,贾琮的火器太过厉害,燧发枪与雷火弹威力惊人,倭寇猝不及防,根本抵挡不住……”
他话未说完,声音已带上几分绝望,额角冷汗滑落,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闭嘴!”
二皇子怒喝,一脚踹翻身前的紫檀案几,茶盏与书卷哗啦落地,瓷片飞溅,划破探子的手背,渗出丝丝血迹。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杀意如潮水般翻涌,咬牙切齿道。
“贾琮……又是贾琮!此人一日不除,本王寝食难安!”
屏风后缓缓转出一人,一袭灰袍,儒生打扮,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二皇子的心腹谋士沈砚。
他手中拈着一串檀木佛珠,步伐从容,似对赵琰的暴怒习以为常。
沈砚弯腰捡起地上的密信残片,指尖轻抚,慢条斯理地将碎片拼凑,声音低沉而冷静。
“殿下息怒。贾琮既已察觉夷州之事,还握有佐藤的口供与周氏账册,我们需早做打算,以免后患。”
二皇子冷笑,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却带着几分自嘲。
“打算?哼!他手中证据足以置本王于死地!一旦呈到御前,父皇纵然念及骨肉之情,也绝不会轻饶!”
他猛地转身,袍袖带起一阵阴风,盯着沈砚,
“你说,沈砚,本王还有何路可走?”
“那就在他回京前截杀。”
沈砚眼中寒光一闪,“荆州现为殿下掌控,何不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伏?无论他带多少亲兵,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雨声愈发急促,檐下的红漆灯笼被狂风吹得摇曳不定,在二皇子脸上投下诡谲的光影,衬得他面容越发阴沉。
他沉默片刻,眼中杀机渐浓,缓缓抬头,声音冷如寒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好!传令下去,调荆州大营三千死士,埋伏在贾琮回京的必经之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本王要他有来无回!”
沈砚微微颔首,手指轻捻佛珠,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殿下英明。”
他低声道,“臣再遣一队死士伪装成水匪,事成之后,将罪名推给流寇,如此,即便朝廷追查,也难牵连到殿下。”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冷笑:“沈砚,你果然不负本王所托。”
他转身望向窗外,雷电撕裂夜空,映出他眼中阴狠的光芒,“贾琮,这一次,本王要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