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合欢的问题,木棉轻声说了句:“逍王已经十多天没来了。”
萧风岚去了南陵查案,没办妥无法回来跟皇帝交差。
上次偷偷回来的,来回一跑一千里路,总不能常常回来。
她们家县主表面上好似完全不在意,但偶尔夜里醒来,便独自一人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之,看着十分寥落。
见她怔然,合欢想给自己打嘴巴:“婢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喻初晴回过神来,笑道:“没事。”
想到萧风岚这个人,她迟疑了一下,道:“他也有他的轨迹。”
有时候,她自诩通透世情,却着实看不透他。
说他恋爱脑,她并不认同,哪个恋爱脑也没有他这样精明的。
心机boy差不多!
可若说他装恋爱脑,也不至于,他对她肯定有几分真心。
“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呢?”喻初晴垂首笑了声。
东风恶,欢情薄。
人成各,今非昨。
人与人多半是相交线,各自从不远万里走来,短暂相交后,各自离散、奔赴各人的山海。
在一起的时候,尽情欢愉。
倘使哪一天到了各奔西东的时候,无非是那么一句:好聚好散,渐行渐远渐无!
所以,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她很快把心思拉到眼前的事上,道:“先前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要开始新一轮战斗咯!
木棉应道:“都已经备好,信物也都送来了。两位大掌柜都说了,到时候,县主派人把信物送到,他们就会立刻按照县主的计划行事!”
喻初晴轻轻颔了颔首,似有若无地一笑。
后半夜。
不知道是不是睡觉前,提了那么一些事,喻初晴做了个梦。
梦里的情绪很是凌乱,似乎被什么裹挟了,始终挣扎不出来,很是煎熬。
夏夜的雨说来就来,窗户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让她惊醒。
醒来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把衫子披上,起来找水喝。
忽然,一道雷光闪过,映出门外的一道黑影,让她心口一惊。
守夜的木棉也醒了:“县主,要起夜吗?”
喻初晴也不知怎么的,一种强烈的预感让她三两步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拉开。
果然!
高大的男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外,正在脱浑身滴水的外衫,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回头,低头拧衣衫上的水。
他低着头说话:“合欢还是木棉?给本王拿一套干衣裳来,这湿的没法进门!”
许是梦里的情绪余韵未消,喻初晴不知作何感想,总觉得胸口有些发胀,问:“这大风大雨、雷鸣闪电的,你跑回来做什么?”
“嗯?”萧风岚讶异回头:“晴晴?”
看清楚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下雨了水汽大,你刚从被窝里出来,别站这儿,一会儿弄病了你得难受!”
喻初晴也没理会他,转头吩咐:“木棉,去烧热水。另外,给他煮一碗姜茶过来。”
木棉应了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