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的春天寒冷无比,但后世全球变暖,春天已经和夏天一般艳阳高照。
接近三十度的天气,让许多人都换上了断袖。
羽绒服、保暖衣和棉鞋这类生产御寒衣物的工厂自然也面临提前停工。
天气变化原因,积压的货物都没卖完,更加不会生产新的。
去年冬天本来就是暖冬,整个冬天的销售量也不高。
本来一月就该停工,还是硬着头皮又拖了两个月。
周严在集团没什么话语权,说到底也是打工的。
他宣布停工的时候不忍心,但他也有自己的压力。
“周经理,您行行好,让我们这个月干完再走吧,孩子马上开学了,要交学费。”
张兰花是这批纺织工人选出来的代表。
厂里的工人都是像她这样出来干短工的四五十岁的女人。
要不就是家里经济压力大,孩子要上学,老人要养老。
要不就是单亲家庭的母亲,独自抚养孩子。
要不就是自己生病,身体扛不住干长期工,只能出来干几个月短工。
总之各有各的难处。
若是连这份短工都提前结束,学费、生活费、药钱又该去哪里挣呢?
“你们有难处,我又何尝没有难处?”
周严再不忍心,他也要保住自己的饭碗。
今年厂里的销量本就不达标,绩效奖得扣除一半。
额外拖的这两个月,这几百号工人的工资也是一笔支出,审批的时候周严也是看尽了脸色。
“周经理,我们可以少要一点钱……”
张兰花还想争取一下。
“就你们那点工资,还少要,那不如去要饭!”
周严心里憋着气,不愿看着她们落魄至此,但又无能为力。
他说话的态度不好,张兰花也不敢纠缠。
她不敢回去面对工友们的眼神,只能默默站在周严办公室门口。
林悠悠再次闻见熟悉的香火味。
和求助信一起送到她眼前的还有一大堆精美的礼器和服饰。
长一尺二寸黑玉圭,顶部镶嵌北斗七星纹金箔的九旒玄圭。
内壁篆刻洪范九畴,外壁铸《月令》七十二候的五方明堂鼎。
带着活动机关的八珍玲珑簋和御窑特供霁蓝釉描金尊更是装了满满一箱子。
居然还有直径九寸、分阴阳两面的太初阴阳璧!
这些东西每一件单拎出来都价值千金!
更别说这些东西都成堆出现!
但最让林悠悠心动的是金匮玉册和丹书铁券这样的符契类文书!
这可是研究大昭历史最直观的史料!
就冲这些东西,林悠悠给多少御寒的衣物都不觉得多。
她立马翻出工厂联系人的电话,打了过去。
“周经理,我需要十万件羽绒服和十万件保暖衣和保暖裤!”
“帽子、手套和棉鞋也一样准备十万件。”
“码数要齐全,小孩子的码数也要有,最好是男女通用的。”
周经理接到电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激动地再三确认。
“小姐,您确定这些东西都要十万件吗?!”
仓库里的积压的羽绒服也不过才五万多件,保暖衣那些东西也不够十万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