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他们这些人,在秦州经营多年,可能通过各种方式暗中进行掣肘
所以,要想将意志贯彻到底,就必须将他们控制!
那眼光还真是一般的长远!
一直默不作声旁听的长史李弈,突然开口:“两位大人,这陈宴今日能变相软禁咱们,明日就能更加蹬鼻子上脸”
“可不能遂了他的意!”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他们可还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掌控秦州的封疆大吏,岂可任人拿捏?
“李长史言之有理!”
李弈的话说到莫正溪心坎上了,深以为然,说道:“真让陈宴予取予求了,说不定过几日,就想要了咱们这些人的性命”
说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程以南却有不同的看法,问道:“陈宴行事虽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至于敢如此肆意妄为吧?”
“咱们可都是朝廷命官”
变相软禁与直接杀害,可完全就不是一个性质了。
程以南知晓陈宴,有手段有魄力,但并不相信他敢如此不讲规矩
“连五千人都没当回事,你不会以为他会在意这些吧?”
莫正溪听乐了,一把抓住程以南的肩膀,冷笑道:“白日里没听他说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顿了顿,又继续道:“万一宇文沪给他的命令里,就有除掉咱们这些独孤公的旧部呢?”
陈宴的用兵手段,给了莫正溪极大的震撼。
也让他认清了此子,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
再加上又有宇文沪的庇护,恐怕没有什么事,是陈宴不敢干的
“是啊!”
李弈颔首,压低声音,附和道:“宇文沪与独孤公势同水火,不得不防!”
“两位大人,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说着,余光不时瞥着帐外值守的绣衣使者,小心提防。
“可有何应对良策?”程以南被说服了,问道。
莫正溪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寒意,笑道:“老程,你统兵多年,想必军中有不少嫡系吧?”
“暗中联络他们”
但话还未说完,帐内就涌入了一股浓郁的异香。
“等等!”
“这是什么香味?”
程以南率先敏锐察觉到了异样。
“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莫正溪捂着额头,身体出现摇晃,声音开始变得虚弱。
“我也有同感”
李弈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身体发软,没有气力”
程以南一怔,脑中飞速运转,猛地得出了判断:“是是软骨香!”
“猜得真准!”
就在此时,帐外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几个黑衣斗篷人。
莫正溪大惊,有气无力地质问道:“谁!”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