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却又小心翼翼道:“但咱们临渭城的兵卒,被调走了两千余众,还都是年轻力壮的!”
“什么?!”
“你说什么?!”
“是谁调走的!”
正在揉太阳穴的莫正溪,猛地一惊,瞪大了双眼,诧异不已,失声质问。
这可是堪比晴天霹雳的噩耗!
两千余兵卒,还都是年轻力壮的,那可是他守临渭城,保全性命的看家本钱啊!
“是昨日来的明镜司朱雀掌镜使,陈宴陈大人”
李奕观察着自家刺史大人的表情,略作斟酌后,低声答道:“他深夜就调两千兵出城了!”
为何这位长史,日上三竿了才来汇报?
因为秦州大小官员,昨夜几乎都喝多了,不少人仍旧未醒
也得亏那叛军没有打来。
“是他?”
莫正溪倍感意外,脑袋昏昏,不解道:“陈宴为何会调得动本官的兵?”
“据下边人来报,他有节制秦州军政之权,还可便宜行事”
李奕如实道:“调动秦州境内之兵,在权力范围之内!”
“难怪他昨儿个,会喝得那般痛快!”
“原来如此啊!”
莫正溪恍然大悟,自嘲一笑。
那姓陈的在这儿等着他呢!
谁能预料到,想要算计却被将计就计,反算计了呢?
真该死啊!
阴险的小子!
“大人,眼下该怎么办?”李奕请示道。
“更衣!”
“本官要去见陈宴!”
莫正溪起身下床,周身散发着寒意,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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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别院。
陈宴早早就起来了,打着五禽戏,精神抖擞,没有一丁点宿醉模样,抬眸瞅见来势汹汹的莫正溪等人,不慌不忙地笑道:
“莫兄来了?”
“昨夜你安排的歌女很润!”
“兄弟我很喜欢!”
陈宴昨夜喝的酒,可没比其他人少多少。
只是提前服用了,云汐制作的解酒药,喝酒与喝水无异。
“陈掌镜使”莫正溪一见陈宴,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话还未说,就被陈宴所打断:“莫兄来得正好!”
“弟弟刚准备去寻你,商议一番今日攻打上邽的事宜!”
前来兴师问罪的莫正溪愣住了,错愕道:“你说什么?!”
“你要打上邽,还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