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事牵扯之人，都抓来吧，主犯斩首，男人送往西山当劳力，女人送做奴婢。”

“是！”

想要蒙住王望瑾的视线，除非那些秦武卫全死了，否则又如何能够安心做自己的事。

来到郭嘉的府中，两人对立而坐，一旁的侍女将茶水呈上便侍立在侧。

“下去吧。”

“是，奴婢先行告退了。”

拿起面前茶杯，王望瑾开始端详起来，似乎是在回味其中散发的茶香味，可郭嘉却不发一言，静静等待着。

“奉孝，人性是如何的？”

沉思片刻，郭嘉回道：“世上无十全十美之人，又何必苛责？”

“奉孝岂是在责怪我？”

郭嘉不语，因为王望瑾已经站起身向着大门而去。

看着王望瑾离去的背影，郭嘉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究竟该如何回应，只有尽可能的劝阻，因为这是王望瑾的家事，他没有理由插手。

回到王府之中，就像往常一般，看不出王望瑾的喜怒，但众女似乎能够感觉到王望瑾的异常。

吃过饭食，王望瑾依旧不发一言，径直便向着里屋走去。

等到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名侍女走到蔡夫人耳边耳语几句，她的面色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

独自一人来到里屋之中，王望瑾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背对着她。

“跪下！”

与往日的儒雅大不相同，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

严厉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蔡夫人也不敢忤逆王望瑾之言，但心中却十分好奇自己究竟因何事让王望瑾不满。

眼见时间过去许久，蔡夫人也因双腿酸疼厉害而有些恍惚，王望瑾这才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惩治于你？”

“因为我的家族。”

不似以往的自信从容，蔡夫人低垂着头，努力压抑着腿部传来的酸痛之感。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为何不告知于我，想来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不是这样的！”

略带些恳求的话语让王望瑾眉头一皱，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是。

最近心绪总是难以安宁，不时便会发怒，也是想起郭嘉说过的话，这才稍微有了耐心。

看过秦武卫手中的一部分情报，蔡夫人恍然大悟，不由得有些凄然，她的家族终究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弃她而去。

原以为荆州蔡家因支持王望瑾会受到刘表和荆州本土势力的打压，哪曾想他们竟借蔡夫人的关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已然是打算将蔡夫人牺牲掉。

“那么，你又将作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