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衬衣终究比不上伞,三人出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天气预报,突然下的这场雨,将她三人都淋成落汤鸡。
好在李牧的车就停在墓园旁边,三人冒着大雨上了车,李牧开着车,驶离墓园。
上午十点,三人赶回泰豪别墅。
刚到门口,雨便停了,太阳立马升起。
崔丽看着这阴晴不定的天,长叹一口气,说道:“李部长刚淋了雨,进来喝杯热茶吧。”
崔丽抖落风衣上的水珠,笑着下车推开别墅大门。
夏晴和李牧跟着下车一句话没说,往别墅走去。
“这也太打扰了”李牧有些急促的说道。
“说什么见外话,上回在医院里要不是你照顾夏晴,她现在肯定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三人走进别墅,崔丽招呼着李牧坐,然后烧开水,倒了三杯出来。
夏晴捧着青瓷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袅袅茶烟氤氲了李牧清俊的眉眼。
他端坐时总保持着笔挺的仪态,连袖口露出的白衬衫折痕都一丝不苟,倒映在茶汤里的影子却柔和得像是被春阳晒化的雪。
“小心烫。”李牧突然将水晶糖罐往她手边推了推,薄荷糖在玻璃里叮咚作响。
这个动作让夏晴想起输液室里他调试点滴速度的模样,冷白灯光下翻飞的十指也带着同样的韵律感。
“对了,我昨夜做了点桃花酥,冰箱里还有一点,李部长,你应该喜欢吃吧?”崔丽说着走到冰箱旁端出桃花酥,放到李牧面前的桌上。
李牧拿起尝了一口,“嗯,很好吃,这是谁做的?”
“我妈做的。”夏晴抢先回答:“我妈做的桃花酥,是不是比糕点店里卖的好吃?”
李牧点头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桃花酥,阿姨做的真好吃。”
崔丽被夸了一阵,脸上扬起久违的笑意,“李部长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经常来,我到时候做给你们吃。”
李牧嗯了一声,看向夏晴,正巧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纯红麻绳编织的桃核手串。
夏晴看到李牧盯着自己的手串,举起手说道:“这是我爸在我十三岁那年给我编的,平常除了演戏,我都一直戴着。”
崔丽目光也移了过来,“这还是晴晴十三岁时缠着老夏编的,说是要保平安。”
李牧点头,他发现上面刻着极小的“安”字。
夏晴提到手串,忽然又想到父亲。
父亲那张苍老的脸,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李牧注意到这点,连忙岔开话题。
“夏老师,网络上最近的舆论你应该看到了,张婷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双贵那部戏份,如果你还想接手过来,我可以帮你。”
夏晴听到这句,顿了一下,而后摇头道:“不了,我现在这个状态也演不了戏,就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吧,我想手边的事情处理完,出去走走。”
“那你”李牧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不打算演戏了吗?”
夏晴抬头看向天花板,平静地说道:“要演戏,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去接戏,表演是静不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