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声萧瑟。
一轮明月照在铺满白雪的竹林深处的乱葬岗,泛起一股冷意。
4个被挖出来面无生色的“人”,直挺挺的瘫在雪地之上。
相柳从车棚上飞下,白色的鞋间缓缓而下,落在殷商的身旁,冷若冰霜的问道:
“可有脉络?”
“有,还活着!”
“那?她呢?”
瘦子随着相柳的眼光看了过去,便匆匆跑过去试探了下他们的脉搏。禀报的时候却低埋着头说道:
“两位老人家命丧黄泉,但是幸运的是云海娘娘还有一丝脉搏。”
相柳命令道:
“务必把他们救活!”
“是!”“可这荒山野岭,如何找人治病救人的医馆?”
相柳冷漠的眼神突然有了光彩,眼听里带着期待,听闻黑衣人这样子说又暗淡了下来。
“没有,就去找!”
相柳说罢,嘴中念诀,从袖口召唤出冰蝉,喂入黑衣人口中。
“从今往后你们便是属于辰荣军的杀手,今后听我差遣,为我效忠。倘若离开我,当了叛徒,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蛇骨哨的吹起,4位黑衣人开始腹痛难忍,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求您了!大人开恩啊!”
“大人饶命啊!”
“大人,我们马上就去找医馆!”
“大人饶命啊,今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人您一句话。我们遵命就是啊!”
四位黑衣人疼痛难忍,苦苦哀求着眼前白衣白发,纤尘不染,冷若冰莲的九命相柳,再也没夙府那嚣张气焰。
“你们把死者入土为安,而你俩出发寻找医馆!”
一人把殷商抱上马车,另一人正要俯身抱起云海娘娘时,相柳却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是云海娘娘,更不容你等人族冒犯和逾越!!”
说罢,他用灵力把云海娘娘运送回马车之上。
两位彪形大汉拿着锄头把土掩埋进深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即将出发的马车喊到:“我们如何汇合?”
“蛇骨哨吹起时,冰蚕自会指引方向!”
马车呼啸而过,相柳的声音依旧盘旋在上空。
一路上,相柳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云海娘娘,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眼里温柔如旭,心内暗暗说道:
“我这一辈子没见过我娘亲,而您孕育殷商,自然就是我九命相柳的娘亲,娘亲您一定要活着!”
木槿镇附近。
“听闻这附近有一位苗疆医师,医术堪称一绝,只要是没死的保准能救活!”
一位长相白皙,留着络腮胡的黑衣男子拉开窗帘,望向外边,找着所谓的医馆。
“哦!对了,那医馆的名字叫做伊尹堂,医师叫啥来着,哦!对了,他叫输忆!”
车夫在镇上跑了一圈,终于在络腮胡子的指引下到了《伊尹堂》,他把马车停了下来。
“输神医开门啊。救命啊!”
几位黑衣人焦急万分的拍着房门。
不过此时,正值深夜,人人都在酣睡,而这重重的叩门声音在这静谧的夜幕里更显得吵人清梦。
“谁啊,大半夜还吵吵!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一位穿着苗疆服饰扎着两个麻花辫的10岁女娃子起身不耐烦的吼道,又倒入床上,拉好被子,不想管外面闲事。
没多久,她的父亲输忆从堂内匆忙迎了上来。
他把大门打开,见几位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便要关门,又被黑衣人给堵住了房门,不久后众人强行进了堂内。
“我说输忆神医,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为何你却拦门不让我们进入?”
“不是老夫不救,而是你们几人黑衣装扮,像极了打家劫舍的悍匪!”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悍匪,但我们不打家劫舍,我们是杀手,只要谁出钱出的多,我们就为了谁效命!”
几位黑衣人笑了起来,突然一阵痉挛岸腹腔之中升腾起来。痛得他们直冒冷汗,那个瘦的甚至痛得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