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的意思是，你和你女儿有危险？”

林岚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份协议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林岚微微挑眉，“说。”

“五年内，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或者让我遭受无妄之灾，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放心，你没有机会后悔的。”林岚勾唇一笑。

“那，五年以后呢？”

他艰涩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一天一夜。

“五年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符博琛震惊。

他在权衡里挣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接受这份协议，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尊严，成为一个陌生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将无法接触到林岚，“睹人思人”的念想也将泯灭，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签！

符博琛握着那几张白纸黑字协议，墨迹还没干透，手心早已经沁出汗水。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里？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次日，立春。

这天，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但符博琛却感觉像是走进另一个季节——寒冷、陌生，却又带着莫名的希望。

民政局里人来人往，处处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而符博琛和林岚却像是在演默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机械的动作。

“恭喜你们，开心笑一笑。”

工作人员递过红本本，说着公式化的祝福语，在符博琛听来却像是讽刺。

两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很快收了回去。

符博琛接过结婚证，触感冰凉。

林岚倒是显得平静许多，将结婚证放进包里后，转头看向符博琛，“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妻子，你就是多多的爸爸了。”

符博琛轻轻点一下头。

“从这一刻起，回头路已被封死，我的生活被那一纸协议彻底束缚。”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符博琛第一次见到多多，小小的还可爱。

他对小孩子，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讨厌。只不过看到她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缘分感。

这个两岁大的小女孩，乌黑的大眼睛如星辰般明亮，肉嘟嘟的小脸透着天真无邪，带着些许防备躲在林岚的身后，怯怯地看着他。

“多多，叫爸爸。”林岚柔和地说道。

多多却摇了摇头，小手紧紧抓着林岚的衣角，依旧用那双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符博琛，拒绝开口。

符博琛心中仿佛被狠狠扎一下。

“想要赢得这小丫头认可，看来还得下一番苦功才行啊。”符博琛暗自咬牙，心里已然下定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符博琛化身“全能奶爸”。

他开始笨拙却执着地学着冲奶粉、换尿布，甚至熬夜琢磨绘本故事的情节，努力寻找让小丫头咯咯直笑的诀窍。

林岚观望着，没多说话。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