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夏,生来就与众不同。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雨点敲打着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不足四斤的体重,通红的皮肤,像只被剥了皮的猴子。最让人担心的是,我竟然不会哭。
产婆手忙脚乱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可我依然一声不吭。她们甚至把我倒提起来,我仍然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这孩子”产婆欲言又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要不是我姥姥在场,恐怕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让我来。”姥姥接过我,手指在我身上几处穴位轻轻点按。她的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突然,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房间。
“活了!活了!”产婆惊喜地喊道。
姥姥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接生婆,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可就是我,让她眉头紧锁,每天提心吊胆。每次看我的时候,都要念叨几句晦涩难懂的话语,那些话我听不懂,我妈也听不懂。
“这孩子命格特殊啊。”姥姥时常这样说,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什么。
我妈虽然不明白姥姥的意思,可她始终相信姥姥对我是真心疼爱的。毕竟在这个家里,最盼着我出生的就是姥姥了。每当我哭闹不休时,只要姥姥一抱,我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学会了走路。可就在这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
那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全家。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
“谁啊?”姥姥披着外衣走到门口问道。
门外依然没有人应答,只有晨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姥姥见天已经亮了,一狠心推开了房门。就在这时,一道金黄色的影子突然窜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黄皮子!这黄皮子体型硕大,几乎赶上我家那条大黄狗。它的毛色锃亮,油光水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野兽。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人性的光芒。
更让人惊讶的是,它一出现,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鸡鸭瞬间噤声,连那条凶悍的大黄狗都夹着尾巴缩在狗窝里,瑟瑟发抖。
黄皮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它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两个鸡蛋,轻轻放在地上。那动作优雅得不像是一只野兽,反倒像个献礼的使者。
我爹见状,脸色大变,抄起铁锹就要打。
“住手!”姥姥一声厉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皮子不慌不忙,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爹。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看得我爹手都抖了。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足足两分钟后,黄皮子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扭头离开了。它的尾巴高高翘起,步伐优雅,就像个完成了使命的贵族。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脸色发白,声音都在发抖。
姥姥没说话,默默捡起地上的两颗蛋,笑眯眯地说:“今天给我大外孙子加个菜。”
那两枚鸡蛋看起来普普通通,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蛋壳上隐约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吃过早饭,姥姥将我妈拉到了屋角。院子里,阳光正好,照在姥姥布满皱纹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我前些日子一直牵挂着这孩子,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姥姥叹了口气,目光深远,“该来的总会来,这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