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也想尝尝苦头?”刀疤老哥冷笑道,示意手下将枪口对准楚北。
楚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视着这些人。他的目光掠过每一个持枪的匪徒,将他们的位置牢牢记在心里。
“我说,”楚北终于开口,声音依然带着几分慵懒,“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大活人当回事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皮衣男子怒极反笑,额头上青筋暴起,“找死是吧?”
楚北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是在参加什么高档晚宴,而不是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
“我这个人吧,平时最讨厌两种人。”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一种是欺软怕硬的,另一种嘛”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就是你们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断别人手脚的畜生。”
皮衣男子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楚北已经抬起了手。那只手看似普通,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他淡淡地说,“免得待会说我以多欺少。”
“放你娘的”
刀疤老哥话音未落,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他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七个手持枪械的小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一个个像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下。每个人的眉心处,都多了一个诡异的黑洞。鲜血顺着地毯的纹路缓缓流淌,在昏暗的机舱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楚北把玩着手中的铁钉,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铁钉的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机舱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这不可能!”刀疤老哥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死死盯着倒地的手下,那些黑洞比普通子弹留下的痕迹要小得多。
更诡异的是,没有任何枪声,没有任何惨叫。就这么死了。
刀疤老哥转身就要往舱门方向逃窜,他的双腿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脚步也变得凌乱不堪。
“再往前一步,”楚北轻轻抬手,一根铁钉在指尖灵巧地转动,“你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这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机舱内的乘客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人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有人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人悄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天呐,你看到了吗?”一个中年妇女小声问着身边的人。
“没没看清,他们就突然倒下了。”旁边的男人声音颤抖。
“太可怕了”有人低声呢喃。
刘语柔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北的手。似乎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看到楚北手中有一道白光闪过,但那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杨雪琳倒是一脸平静,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仿佛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楚北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修术法师!”刀疤老哥颤抖着声音,“你是术法师!”
他虽然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黄级,但此刻面对楚北,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就连他那位已经达到明级后期的师傅,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境界?
迷彩服青年看着自己扭曲的手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一脸委屈地看向楚北:“大哥,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啊?我这手脚”
楚北轻咳两声,目光柔和了几分:“放心,我懂些医术,能治好你的伤。”
“大哥,你真能治好我的伤?”迷彩服小伙目光灼灼地盯着楚北,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他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手腕处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楚北神色平静,目光在那扭曲的手腕处停留片刻,轻轻点头:“小问题。”
“太好了!”迷彩服小伙激动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变了调,“我当兵那会儿受过不少伤,就怕这次真成了废人。大哥,你可真是神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完好的左手竖起大拇指。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那些额头开洞的尸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比好莱坞大片里的超级英雄还猛!”
楚北嘴角微扬,却没有接话。此刻的机舱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暗气,混合着火药的味道,令人作呕。几具尸体歪七扭八地倒在过道上,鲜血顺着地毯的纹路缓缓流淌。
他的视线落在刀疤老哥身上,手中的铁钉在指尖灵巧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叫你的人都过来。”
刀疤老哥领口的微型麦克风闪着微弱的蓝光,显然一直保持着通讯状态。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小子,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他拖长了声调,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我要提醒你,我现在有两个兄弟在驾驶舱。”
楚北眉头微皱,手中的铁钉停止了转动。
“只要我一声令下,两个机长就得玩完。”刀疤老哥指了指耳麦,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我说的每句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要是敢动我,大家就一起下地狱。”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机舱内炸开。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的乘客们瞬间紧张起来,有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则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臂。
一个身材高挑的空姐快步走到楚北面前,她的制服上沾着血迹,妆容也有些花了:“先生,他这番话千真万确。两个劫匪确实控制了驾驶舱,而且他们已经破坏了所有通讯设备。”
“英雄小哥,要不先放过他们吧?”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颤声说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没有机长,咱们都得完蛋啊!”
“是啊是啊,开飞机可不是闹着玩的!”
“求求你了,为了大家的安全”
乘客们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恐惧和焦虑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楚北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钉的尖端。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但现在的情况确实不能意气用事。
即便以他罡气巅峰的实力,一旦飞机失控,也最多只能保住自己和杨雪琳、刘语柔中的一个。其他几百条人命,就真要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