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雅雪咬着下唇,眉头紧蹙,“你明明这么厉害,怎么会是最差的道骨?这完全说不通啊。”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北背对着光线,神色略显深邃:“是啊,这个问题连我师父都想不明白。我这种五系混道骨,按理说修炼速度应该慢如蜗牛,可偏偏事与愿违。”
“那王江他们”孙雅雪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你是想问王江他们的道骨比我如何?”楚北轻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这就是修行界的未解之谜了。不过修炼速度快总归是好事,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孙雅雪眼睛一亮,笑容如春风拂面:“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厉害的。”
楚北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暖意。阳光下,少女的笑容纯净得让人心醉:“等两三天,我会给你找一门最适合的木系功法。”
其实根本不需要去找,他的玄天九转诀便能推演出最适合的功法。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能为任何道骨创造出顶级功法。只是这个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真的吗?太好了!”孙雅雪欢呼雀跃,“那我先去公司处理一下事务。”说完,她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楚北摇头失笑。这丫头八成是打算处理完公司事务,就专心投入修炼了。想到她那认真的模样,楚北不禁有些期待她的成长。
布加迪的引擎声在地下车库轰鸣。楚北坐在驾驶座上,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向旧城区的方向。他要去看看韩霜晴体内的星元是否恢复了。
上次仅仅吸收了她两个小时的星元,就抵得上一年的苦修。若是她体内星元能够再生,那对现在的楚北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机缘。空调的冷风吹拂,他的思绪却愈发清晰。
罡气巅峰到罡气圆满,看似只差一步,实则需要海量星元积累。若想尽快服用化元丹突破天师,韩霜晴这个“人形星元库”至关重要。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等等!”楚北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声响,“化元丹的辅药!”
他立刻调转车头,驶向济世堂。主药和关键辅药他已经到手,剩下的普通灵药可以交给方泰山去办。车速飙升,引来路人侧目。
然而当他来到济世堂门口时,不由得愣在原地。短短时日不见,这里已经焕然一新。原本破旧的门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型医馆。
青砖碧瓦,雕梁画栋,门前的牌匾金光闪闪,“济世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规模扩大了数倍不止,装修更是气派非凡,哪还有当初那个破旧药铺的模样。
“楚北前辈!”方泰山从里面快步迎出,脸上堆满笑容,“快请进!”
方泰山亲自迎接他进入诊所二楼的会客室。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眼中带着由衷的喜悦。
“前辈,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方泰山将一杯热茶推到楚北面前,“这是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
楚北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腔中弥漫。他注意到方泰山的办公室焕然一新,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位。
“前辈,这是第一次分红,二十亿。”方泰山双手捧着银行卡,态度恭敬。卡面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楚北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上:“你都把九成利润给孙氏了,这点就留着吧。”
“不行!”方泰山急切地摇头,额头上的皱纹都跟着颤动,“若不是前辈的丹方,济世堂哪有今天?这钱,您必须收下。”
看着老人执着的眼神,楚北轻叹一声,接过了银行卡。反正他现在也不差这点钱,何必让老人为难。
“对了。”楚北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帮我收集这些药材。”
方泰山接过纸条,眉头渐渐皱起。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名称:千年何首乌、百年灵芝、九叶龙须草每一样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这些药材”方泰山的声音有些发涩。
“有问题?”楚北淡淡问道,目光如炬。
方泰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没没问题。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毕竟这些都是稀世珍品。”
“尽快办好,送到青玉山。”楚北起身,示意谈话结束。
离开济世堂,楚北驱车前往旧城区。狭窄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涂鸦斑驳不堪。他将车停在巷口,掏出手机拨通韩霜晴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提示音让楚北眉头一皱。
他快步走向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门前堆积的垃圾袋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只花斑猫从旁边窜过。
“阿姨!刘阿姨!”他大步跨进院子,喊声中带着焦急。
屋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茶几翻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波动,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楚楚北?”韩玉华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眼神恍惚。她扶着墙壁,身子摇摇欲坠。
楚北连忙上前搀扶:“阿姨,您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霜晴呢?”
韩玉华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颤抖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霜晴霜晴已经跟她家里人离开了”
“她爸爸?”楚北心头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认识这对母女已经半年多了,从未听她们提起过韩霜晴的父亲。就连韩玉华病重住院时,也只有韩霜晴一个人在照顾。楚北一直以为韩霜晴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
“那个混蛋”韩玉华的声音里充满怨恨,“十年了,整整十年没有出现过,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说着,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楚北赶紧扶她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阿姨,您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韩玉华接过水杯,手还在微微发抖:“昨晚昨晚他突然带着一个女人闯进来,说要带走霜晴。”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只是随手一挥,我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