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上归程。马车里,赵远和顾玉兰不得不挤在一起。狭小的空间让两人难免有些尴尬,特别是在崎岖的山路上,马车不停颠簸,偶尔不经意间身体擦肩而过。
赵远倒是心如止水,他有个倾国倾城的妻子,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但即便如此,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突然,马车猛地一颠,顾玉兰失去平衡,扑向赵远怀中。她的面纱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中松开,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赵远下意识地扶住她的纤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面容。那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尤其是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能夺人心魂。
“为什么要戴面纱?”赵远忍不住问道,随即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唐突。
顾玉兰重新戴好面纱,苦笑道:“我克夫,三个夫君都是见了我的容貌才娶我,结果都暴毙而亡。”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迷信罢了。”赵远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克夫之说。”
“公子说得对。”顾玉兰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不知雅芳妹妹可好?”
赵远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你认识雅芳?”
“我们小时候还是最要好的姐妹,后来我接手家业,就少见面了。”顾玉兰轻声道,“外面传言公子打她,我想一定是谣言。”
赵远沉默不语,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夜幕降临,一行人在野外露营。篝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将影子拉得老长。赵远本不想进马车休息,但架不住众人劝说。
“装什么装,下午不是腻歪了一路?”被绑着的三寸蓝冷嘲热讽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赵远笑眯眯地看着她:“再多嘴,就用臭袜子堵住你的嘴。”这个威胁让三寸蓝立刻闭上了嘴,她太了解这个黑心的家伙了,知道他真能干出这种事。
马车里一片漆黑,两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让人感到些许压抑。
忽然,外面传来三寸蓝扭捏的声音:“嫂子,能下来帮我一下吗?我想方便”
这声音打破了马车里的沉默,顾玉兰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起身。赵远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别去。”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马车轻轻摇晃,车轮碾过泥泞的山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赵远靠在车厢内壁,眼皮微阖,却始终无法入眠。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顾玉兰身上传来的。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们让开!让开!”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有事找我!”勇虎不耐烦地嚷嚷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赵哥刚和顾小姐休息,你这时候来打扰,真是不懂规矩。”
顾玉兰听到这话,俏脸顿时烧红。她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心中暗恼:这个愣头青说话也太不讲究,什么叫和她休息?分明是各睡各的。
“呸!老娘我想怎样就怎样,找你是给你面子?滚开!”三寸蓝气得直跺脚,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咳咳!”勇虎涨红了脸,喉结滚动了几下,心中暗骂:这女山贼说话不说清楚,要说去方便,谁会拦你?我赵破虏行得正坐得直,岂会干这等龌龊事!
车厢里传出一阵轻笑。
顾玉兰推开车门,裙摆轻扬:“我去帮她。”
赵远也跟着下了车,手中握着一架上好弦的鲁班神弓。月光下,连弩的寒芒闪烁,他神色冷峻:“只能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你跟来做什么?”三寸蓝羞怒交加地瞪着赵远,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还要不要脸?”
赵远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刀:“要么我跟着,要么你憋着。别打顾小姐的主意,否则我让勇虎送你和你那些山贼上路。”
三寸蓝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算你狠!”她本想趁机逃跑,此刻只得打消念头。
赵远让壮虎检查了周围环境,划出一块绝对安全的地盘。他站在远处,举着鲁班神弓警戒,目光不时扫过四周的灌木丛。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很快事情办完,四人回到营地。赵远和顾玉兰重新上了马车,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半夜里,赵远感觉有人扯他衣服。多年来的习惯让他瞬间清醒,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你做什么?”他警惕地问道。
顾玉兰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赵远,我想”
“不行!”赵远正色道,语气坚决,“我赵某可不是什么善茬,但也是有家室的人,绝不能做对不起内子的事。”
“啊?”顾玉兰愣住了,随即羞得满脸通红,声音细若蚊蝇,“赵远误会了,我是想去方便。”
赵远老脸一红,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刀柄:“那你直接下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