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冷笑一声,抬脚一踢,将刘多宝踢出了院子。其他几个打手见状,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远回到房间刚躺下没一会,只听外面院子的门又发出轻微的响声。“妈的,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人来偷东西!”,赵远悄声地下床,猫到院里。透过门缝他看到外面站着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正拿着一把匕首试图往里推开院门的门闩。赵远猛地推开门,照着手持匕首的蒙面人背上就是一掌,那蒙面人瞬间被震出三步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其余两人一看形势不对,冲过去扶起倒地的蒙面人撒腿就跑。还没跑出几步,只听一声历喝:
“哪来的毛贼,竟然敢打我兄长的主意!”勇虎的声音如雷贯耳,“小赵村赵破虏在此,有种一起上!”
“勇虎!”赵远心头一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别怕。”他转头安抚孙雅芳,看到少女脸上的紧张也渐渐褪去。昨天她亲眼见过勇龙一人打四个的本事,有这位猛将在,情况顿时明朗了许多。
“小子狂妄!”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砰砰砰呼呼呼
拳脚相加的声响此起彼伏,夹杂着刀光剑影的寒芒在月下闪烁,打斗声越来越激烈。“点子太硬,带三子撤!”一个声音突然喊道。
“三个毛贼往哪跑!”勇龙的吼声远远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勇龙!别追了!”赵远拉开门大喊,声音中带着焦急,“天黑容易中埋伏!”
以勇虎的身手,对付普通人不在话下。但对方明显会些功夫,还带着兵刃,这种情况下追击太危险了。
月光下,勇虎挠着头走回来,脸上还带着些许兴奋的红晕:“远哥,吵醒你了。”
“我早醒了,你没受伤吧?”赵远仔细打量着勇虎。
“没事。”勇虎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帮小毛贼还挺有两下子,但伤不了我。”
赵远接过勇虎递来的布片,小心收进怀里:“你怎么知道有贼来?”
“昨夜我父亲提到你最近财运亨通,怕有人打主意,让我和大哥轮流守夜。”勇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谢。”赵远心里一暖。震岳叔就是这样,不爱说漂亮话,却总在默默付出。
“远哥别这么说。”勇虎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昨晚父亲带着数目不菲的银两回到家,说以后每月能赚十贯,我娘当场就哭了,扬言要跪下给我赔罪。”
“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赵远笑道,“进屋坐坐?”
勇虎摇头,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了,我还要练功。”
“练什么?”
“枪桩。”勇虎摆出架势,认真地解释道,“这是父亲从老帅那学来的。脚趾抓地、脚心空虚、膝微弯、臀后坐、会阴提起、尾闾下沉、小腹收、胸廓开、双手如抱、肩沉肘坠、颌内收、耳提顶、头顶悬。站久了能长力气,反应也快,一打几个不在话下。”
赵远暗暗吃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五行拳吗?
“远哥,这是秘传。”勇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连我两个叔都不知道。我爹说你身子弱,让我教你,但不能外传,这是老帅家传的。”
“我试试。”
赵远学着摆开架势,但总是顾此失彼。勉强站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浑身大汗淋漓。
勇虎皱眉,有些为难地说:“远哥,这样不行。要站到力竭才有用。我当初撑不住,我爹就抽我,逼我继续站。我不敢打你,明儿让我父亲过来解决吧。”
“再来!”
赵远重新站立。他不求练成勇虎那样的功夫,这年代的医疗水平实在令人堪忧,必须把身体练好。更何况还有个漂亮媳妇要照顾。
时而练习,时而歇息,到最后一次,他已经能撑十分钟了。虽然双腿发抖,但内心却充满了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