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希望气息。
与此同时的县衙腹内,陆明远站在县衙后院,目光扫过那片新种下的银薯,眼底疲惫中闪过一丝希望。几日的愁云似乎有了散去的迹象,他的心情不禁轻快了几分。
“大人!”一名衙役匆匆跑来,“祥和县其他地方也发现了银薯!”
陆明远闻言,眉头微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欣慰牢牢记住。
与此同时,欧阳冬正和老苗站在衙门外低声交谈。
“银薯?”欧阳冬嗤笑一声,“陆明远怕是昏了头,这玩意儿能当粮食?”
老苗附和着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大人,听说院试可能要推迟?”
欧阳冬挥了挥手,一脸不以为然:“推迟就推迟呗,反正又不是学政说了算。要我说,干脆推到明年得了。”
老苗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头应了声“是”。
回到家中,老苗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妻子苗氏。
“什么?”苗氏一听,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院试怎么能推迟?”她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苗,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白眼狼躲在梧桐村?”
老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苗丰?”
苗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把祥和县都翻遍了,就差梧桐村了。他无处可去,说不定就躲在那儿!”
老苗二话不说,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等等,”苗氏拉住他的袖子,“别提孟家村,那村子的人对我们有意见。”
老苗点点头,快步出了门。
来到梧桐村,老苗装作一副和善的模样,随手给了个小孩一文钱。“孩子,你们村最近有外人来吗?”他笑眯眯地问道。
小孩攥紧铜钱,眨巴着大眼睛:“有啊,好多呢。官差来了,还有撑船的大娘,作坊那边也来了几个干活的大叔”
老苗正要细问,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你是什么人?”刘林帆警惕地盯着老苗。
老苗心中一紧,强作镇定道:“关你什么事?”
刘林帆二话不说,扯开嗓子就喊:“坏人进村了!”
话音未落,村民们就扛着农具围了上来。老苗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但依旧色厉内荏地吼道:“交出那个少年!”
陈锋听罢,啐了一口:“呸!想在我们村耍横?兄弟们,揍他!”
话音未落,刘家兄郎已经冲上前去,对着老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苗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狼狈不堪地被扔出了村子。
躺在地上,老苗咬牙切齿地盯着村口,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正在播种的村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第二天一早,村口几亩田地的庄稼全被拔光,几个村民哭天抢地。村长闻讯赶来,眉头紧锁,当即决定去县衙击鼓鸣冤。
陆明远得知此事,面色阴沉,立即下令彻查。田刚办事利索,很快就查出了真相,将老苗一伙人抓了个正着。
欧阳冬闻讯赶到县衙,气势汹汹地质问陆明远:“大人,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陆明远冷眼看他:“欧阳县尉,私毁庄稼是什么罪,你很清楚。如今祥和县正缺粮,他倒好,顶风作案!全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目无法纪!本官没要他的命已经算仁慈了!欧阳县尉确定还要保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