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县衙外,各村村长焦急等候。魏涛在衙门内踱步不安,不知如何应对。田刚匆匆进门,急切地说:“魏师爷,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您得拿个主意啊!”
魏涛额头渗出细汗,无奈道:“县太爷不在,我能拿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才回来!”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陆明远突然归来。“大人!您总算回来了!”两人惊喜交加。
陆明远神色凝重,目光扫过衙门外的人群,问道:“为何不让村长们进来?”
田刚解释缘由,魏涛愤愤不平:“大人,看样子欧阳冬是不想装了,这么明晃晃地跟您唱反调,是认定您回不来了吗?”
陆明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欧阳冬是等不及了。”他简述了府城的情况,又叹道:“这次虽险,倒也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
魏涛忧心忡忡,“大人得罪了知府,恐怕日后难做啊。”
陆明远不以为意,淡然道:“朝廷必会彻查此事,无需担心。况且,洛河决堤是大事,又发生在院试之前。就算知府想隐瞒,学政大人都不会答应。”
他吩咐魏涛请村长们进来,统计损失。衙门外,村长们焦急等待,盼望能得到些许援助。
欧阳冬姗姗来迟,假意关切陆明远。陆明远不动声色,只淡淡提醒他县试结果仍然有效。欧阳冬心有不甘,却只能强颜欢笑,转身离去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暮色四合,衙门内外人声鼎沸。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在这个饱受洪灾之苦的县城,悄然展开。
雨势渐小,欧阳冬站在窗前,眉头紧锁。老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欲言又止。
“说吧。”欧阳冬头也不回地道。
老苗咽了口唾沫,“老爷,孟家那边”
欧阳冬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暂且安抚,等临考前再做打算。”
老苗应声退下,心中忐忑不安。
欧阳冬独自踱步,思绪万千。县试的风波刚平,他不愿再节外生枝。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田刚闯了进来,面色惶恐,“洛河决堤了!”
欧阳冬闻言,心头一紧。他快步走出房门,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内,陆明远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欧阳冬进来,他连忙迎上前。“东鸣,你来得正好。”
欧阳冬拱手行礼,“大人,情况如何?”
陆明远叹了口气,“不容乐观。杨柳村、松阳村、青柳村、梨花村,都遭了灾。死伤二十余人,房屋倒塌过半,庄稼毁了大半”
欧阳冬听罢,眉头紧锁。正欲开口,魏涛匆匆赶来。
“大人,梧桐村那边还没消息。”
陆明远闻言,脸色骤变。“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欧阳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跟随其后。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梧桐村。沿途所见,尽是狼藉。田地淹没,房屋倒塌,哭声震天。陆明远看在眼里,愁在心头。
终于到了梧桐村,村口却寂静无声。陆明远心中一沉,连忙冲进村里。“有人吗?”他高声呼喊。
四下里只有回声。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正当绝望之际,魏涛忽然想起什么。“大人,周琴家在半山腰,或许没事!”
陆明远眼前一亮,立刻带人赶往村东。远远地,他们看见袅袅炊烟。众人心中燃起希望,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