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轻声自语,“这里就是未来学堂的位置。”
想到这里,周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她知道,要实现这个梦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愿意为之努力,为了孩子们,为了村子的未来。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的犬吠声。周琴回过神来,继续赶路。
回到家中,屋内一片寂静。周琴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见几个孩子都已熟睡。她在每个孩子的床前驻足,轻抚他们的脸庞。
“三树,四田,”她低声呢喃,“你们的名字改了,希望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来到小丫的床前,周琴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的小囡囡,你也有了新名字。”
做完这一切,周琴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取出今天得到的银子,仔细包好,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
躺在床上,周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县太爷的话,孟家的阴谋,苗丰的遭遇,还有即将到来的变革,种种思绪在她脑海中翻腾。
“不知道孟家会不会就此罢休,”她暗自思忖,“若是他们真的通过不正当手段得逞,那该如何是好?”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周琴望着月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晨光熹微,春风拂过田埂,周琴手中的锄头越发沉重。她停下动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望着眼前这片还未翻完的田地。
“这可如何是好”她轻声叹息,腰间传来的酸痛感让她不由皱起眉头。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四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周琴!”为首的刘林帆冲她挥手,“我们来帮忙!”
周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忙迎上前去:“几位大哥怎么来了?”
“听说这边缺人手。”刘林帆憨厚地搓着手,“我们兄弟几个想来帮忙。”
“太好了!”周琴连忙放下锄头,“我正发愁呢,这地里的活计”
她领着四人穿过田埂,指向不远处的作坊:“那边新建了几间房子,你们可以住下。”
刘林帆四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讶。作坊里,几个老人和孩子正在忙碌着摔土坯。
“这这就是周琴的作坊?”刘林舸结结巴巴地问。
周琴点头:“是啊,摔十个土坯一文钱。”话音刚落,就见四兄弟眼睛亮了起来。
“你们之前都做什么活计?”周琴状似随意地问道。
刘林帆低下头,声音有些暗哑:“我们是堂兄弟,父母早亡,一直在柳湾镇码头搬货”
“还没成亲?”
“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我们这样的穷汉子”刘林舸苦笑着摇头。
周琴沉默片刻:“要不,你们留下帮忙?隔壁作坊也缺人,一天二十文。”
“当真?”四兄弟的眼睛顿时亮得惊人。
“那边干完,还能来这摔土坯吗?”刘林帆小心翼翼地问。
周琴蹙眉:“这样会很累的。”
“不累不累!”刘林帆连连摇头,“比码头轻松多了,那边天不亮就得去,干到半夜,一天才二十五文。”
作坊另一头,几个妇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周氏现在可真出息了。”
“可不是,连长工都请得起了。”
白氏听着这话,目光不由飘向角落里默默干活的陈老二。那条瘸腿随着天气变化总是隐隐作痛,这些日子天气暖和了,他才能出来干活。
她犹豫了片刻,转身往隔壁作坊走去,琢磨着该如何和周琴说这事。
“卯时开始,申时结束。”周琴正给刘家兄郎介绍规矩,“有不懂的可以问这边的工人,不过”她顿了顿,“作坊的事情,还请几位不要往外说。”
“明白明白!”四兄弟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珍惜。
刘家几兄弟站在堂前,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活计,我们一定干得妥妥当当!”刘林帆搓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