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里被人发现过?然后有人偷运?\"
陈大河踢开块翻卷的银箱板,露出背面新鲜的斧凿痕:
\"不是偷运。你摸摸这木头茬子!\"
柱子指尖刚触到断面就缩回手:
\"剌得慌!像是\"
陈大河眯眼盯着参差的木纹:
\"电锯!\"
\"林场伐木队前几年才配的日本油锯,切口就这德行!\"
说完,
陈大河指着银子箱板继续道:
\"丙字七号,这是分窖编号。\"
刀尖突然挑起块黏着苔藓的碎木:
“你瞧这漆色深浅,甲字窖用朱砂,乙字窖掺雄黄,丙字……”
柱子凑近时险些滑倒,慌忙抓住陈大河胳膊才看清,冰层下竟冻着半幅泛黄的路引,墨迹晕染出\"营口……\"字样。
陈大河用刀鞘敲击冰面,回声在窖室荡出奇异的颤音:
\"光绪三十年开春,第三批官银走辽河漕运。那年日俄打仗,穿山鹞八成是趁乱劫了官银船……”
话音未落,
柱子突然踢到个硬物。
拾起来竟是半截银链,链节上錾刻的俄文字母让陈大河瞳孔骤缩:
“这是沙俄军官的怀表链!”
火把转向东南角,成片冰棱里封着碎裂的银锭残片。
陈大河掰开冰碴,露出银锭底部的双头鹰徽:
“瞧这戳记!日俄战争时沙俄私铸的军饷,纯度比官银高三成!”
说完,
陈大河单膝跪地,耳朵贴住冰面:
\"水声变调了,这底下有暗……\"
话没说完,冰层深处突然传来\"咯吱\"怪响,像是生锈齿轮重新咬合。
柱子吓得攥住陈大河的猎刀鞘:
“该不会触动啥机关了吧?”
\"是冰层自然开裂。\"
陈大河嘴上这么说,手指却悄悄摸向腰间装雄黄的皮囊。
火把扫过木门时,突然映出门环处半融的冰挂,水珠正顺着青铜饕餮纹往下淌。
仔细瞅了瞅,陈大河皱了皱眉:
\"这门有人开过!只是有些年头了!”
柱子闻言一愣,刚想说话,突然指着门楣惊叫:
\"这刻的啥玩意?\"
火把照亮青砖上褪色的符号,形似鹰爪抓着三枚铜钱。
陈大河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