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拴东南坡的椴树上。\"
柱子捏着绳套直哆嗦:
\"这他娘能套住熊?\"
陈大河往绳上抹了把雄黄粉:
\"套不住。但能蹭它满嘴辣子。\"
说着,
抓起鹿肝往套索中央一搁:
\"等它叼食,保管那畜生七步倒!\"
柱子看着陈大河的冻住眼珠子瞪得溜圆:
\"卧槽!赤脚医生居然还有这好货?\"
\"人家祖上是萨满咳咳\"
陈大河被自己编的瞎话呛了口寒气,抬脚碾碎块冰坨遮掩心虚:
\"总之就是很牛逼!\"
瞅着淋上雄黄粉的鹿肝陈大河肠子都悔青了。
雄黄粉遇雪化成的黄汤在鹿肝上洇开,活像窜稀的癞蛤蟆皮。
柱子却跟见到圣物似的瞅着鹿肝,棉手闷子搓得沙沙响:
\"要不抹点我的神仙水?\"
说着就要解裤带。
陈大河一巴掌拍开柱子的爪子赶忙制止:
\"消停点儿!当心雄当心药效跑了!\"
柱子听到这话瞪圆了眼:
\"药效还能跑?\"
陈大河抬脚就是一踹:
\"少废话!再磨蹭熊都下崽子了!\"
说完,
陈大河拔下三根狼毫嵌进树皮缝,对着渐起的北风眯了眯眼:
\"东北风三级,带冰粒子。\"
瞅着狼须在风中打着颤继续道:
\"那畜生准保走东南坡。\"
柱子正把柴刀绑在椴树枝上做弹弓,闻言抬头:
\"你咋跟跳大神似的嘀咕啥呢?\"
陈大河抓起地上的绳子试了试硬度:
\"你懂个屁!这是老辈人的法子。狼毛测风,熊掌印辨向。\"
说着,
一把拽过柱子胳膊,指了指地上的绳子道:
\"来,把你那泡神仙水浇这。\"
柱子捂着裤裆连忙后退:
\"啥?你要干啥?\"
陈大河用刀尖戳了戳冻土的硬度头也不抬道:
\"熊鼻子灵着。咱们的尿能盖人味。\"
说话间已用猎刀在冰面凿出个凹槽:
\"往这儿滋,要带响的。\"
柱子臊得是满脸通红,那撒尿的水声却比冰河解冻还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