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岁的小花崽儿给饿的缩在炕角啃冻梨。
这他娘的这种恶毒女人难不成就甩不掉了吗?
沉默间,
赵明艳突然没头没尾冒了句:
\"要不……让小花崽儿出点声?指认梅花虐待?\"
陈大河听着赵明艳的提议,
想起前阵子邻屯老刘家闹离婚,
那家婆娘是真狠,
直接把亲闺女的胳膊拧出紫痧当做了证据。
只是一想起小花崽儿那有些自闭的情况,
就是想说啥也没法说啊,
\"这个……没法整啊\"
\"我那闺女有点特殊,哭都不带出声的,梅花拿缝被针扎她脚心……\"
说着,
陈大河喉结滚了滚,
把后半句\"说赔钱货哭丧都哭不出\"这句话咽回了肚里。
话音刚落,
赵明艳的呼吸声突然急促:
\"我亲戚说……要是能证明她转移财产……\"
这话一出,
陈大河眼睛瞬间一亮:
\"去年秋收的五百斤苞米,全拉去给她那哥换自行车票了,又换了两瓶北大仓给了他爹。\"
赵明艳听到这,声音跟着一喜:
“那你有证据吗?”
说完,
不待陈大河回答,
赵明艳自顾自道:
“没有也行,没有那就让她有!”
陈大河闻言一愣,
刚想说点啥,
赵明艳的声音又从话筒传出:
\"正月十六法院才上班,\"
\"我姑父说……嗯……要是能给民庭老金送两条迎春烟……\"
话未说完,
陈大河已经理解了赵明艳的意思,
有些为难道挠了挠头,
供销社玻璃柜台里的迎春烟红艳艳的包装刺得陈大河眼疼,
两条烟钱够买五十斤苞米面。
上回进城又是烟又是酒,
又是照相机的,
几样东西一送一下子给自己干回贫农,
刚收了李教授的二百定金,
还得分一百给柱子,
单两条迎春烟肯定不够,
自己还要请人家吃饭什么的,
自己现在手里的这点钱咋想咋不够。
电话那头的赵明艳没有听到陈大河的声音,
轻咳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