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一听这话,
冷笑一声:
“证据?老子就是证据!赶紧的,把钱还了,别逼老子动手!”
陈建设斜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陈大河,
又撇了一眼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梅花爹,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屯子里的人撮合梅花跟陈大河结婚,
自己心里就猜过这婚事八成没个好结果。
要是真有散伙的那天,
多半是陈大河家被梅花家给啃得渣都不剩,
最后弄个绝户的结局。
梅花家那点花花肠子,
屯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陈大河家里就他一个病秧子,
外加一个四岁的小丫头片子,
家里有几亩地,
还有点儿存款。
梅花家瞅上的,
不就是这个家业吗?
就等着陈大河两腿一蹬,
他们家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这一切,
这种吃绝户的勾当,
在咱这屯子里也不是头一回见着。
陈建设记得梅花刚嫁过来那会儿,
就整天往陈大河的地里钻,
说是帮忙,
实际上就是在探底。
那时候陈大河身子骨就不硬实,
梅花爹娘也总是拐弯抹角地催着陈大河,
想把家里的地啊钱啊的都过户给梅花,
说是防着陈大河有个好歹,
让梅花和那小花崽儿有个依靠。
现在想想,
那哪儿是依靠啊,
分明就是打算好了要吃绝户。
陈建设想着这些摇了摇头,
心里头不禁替陈大河捏了把汗。
万幸的是,
陈大河不仅没被病魔给打趴下,
反倒像是喝了猛药似的,
硬气得让大伙儿都傻了眼。
呵,
这梅花家想吃绝户的算盘,
算是拨拉不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