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
心里头一个劲儿地念叨,
可别再出啥岔子了。
……
小雪开始飘飘洒洒,
天边的太阳就像个咸鸭蛋黄,
慢慢往山后头沉,
把天边那一片染得红扑扑的。
雪地上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踩上去软绵绵的,
一不小心就能滑个四脚朝天。
陈大河每迈一步都得先用脚尖儿探探虚实,
生怕一脚下去,
直接陷进雪窝子里头,
那可就完犊子了。
柱子跟在后头,
步子更沉,
时不时还得用手撑着膝盖,
好让自己别栽倒在雪地里。
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
现在又下了雪,
路就更难走了。
天色越来越暗,
风也开始刮得紧,
吹得人脸跟刀子割似的。
陈大河的眼睛都快瞅出茧子来了,
可那棵桦树就像是躲进了雪里头,
硬是找不着。
陈大河时不时还得停下来,
用脚踢开积雪,
希望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风一吹,
那雪片子直往领子里钻,
冷得陈大河直打寒颤。
抬头瞅了瞅天,
陈大河心里有点着急了,
这要是在天黑前找不到那棵树,
晚上在这山里头过夜,
那可就是生死未卜了。
柱子走的也急了,
嘴里头忍不住嘟囔着:
“大河,咱是不是找错方向了?这雪一下,啥标识都没了,咱俩跟瞎子摸象似的。”
“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陈大河闻言,
闷声不响的慢慢转过身,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片被大雪捂得严严实实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