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给自己提了个醒。
到时候,
见不见老虎,
打不打,
逃不逃,
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陈大河弯腰撇着嘴抓住狍子后腿一带,
一边拖着,
一边嘟囔:
“你说的那些个猪倌的事,不都是听人家聊闲篇聊的嘛,你也没亲眼瞅见过,保不齐都是些瞎扯淡的事儿,遇不遇得到还不一定呢。”
说完,
陈大河喘了口气,
接着道:
“那屯子口不都写着呢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咱们这趟出来,不就是为了多捞点好货,回去好过个肥年嘛。”
“别整天想那些个没边儿的事儿,你得把心用在正地方。”
柱子听了一愣,
唉声叹气地接了话茬:
“咱不是担心碰上猪倌嘛,那玩意儿可不是山狗子能比的。”
“老虎一巴掌就能把咱脑袋瓜子给掀了。咱们要真碰上,那可就不是过不过肥年的事儿了,搞不好小命都得玩儿完。”
陈大河斜眼瞅着柱子,
看他边说边缩着脖子的怂样,
一甩手丢下狍子,
抓着枪背带一抖,
啪的一声,
枪就握在了手里:
“这是啥玩意儿?”
柱子被问得一愣:
“枪……枪啊!”
陈大河咔擦一声拉了枪栓,
瞪着眼:
“那你说是猪倌的脑瓜子硬,还是老子的子弹硬?”
柱子听这话,
犹豫了片刻,
结巴着回道:
“子……子弹硬!”
陈大河把枪重新背好,
弯腰抓起狍子的后腿,
望了望远处的大姑娘山:
“那不就结了,你怕个鸟啊,遇着老虎,老子能一枪给它放倒!”
“走吧!麻溜儿的,上大姑娘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