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摆了摆手:
“行了,不赖你。”
“明天拿到黑市瞅瞅,能换俩钱就换,换不了咱们就自己留着使,给孩子做个皮袄也不算白忙活。”
说着,
陈大河指挥着柱子动手刨了个浅坑:
“这狗东西得有二十多斤,先埋这儿,等咱们从大姑娘山回来再弄回家去。”
柱子闻言手一顿:
“那狍子咋办?”
陈大河吸了吸鼻子,
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呛得是一阵猛咳:
“我靠!你闻闻这味儿,刚才你打山狗子时,这狗东西放了臭屁,把这狍子熏得都没法儿闻了,你还要它干啥啊!”
柱子听着一脸的惋惜:
“这可咋整,这狍子多肥啊,瞅着就让人流口水。”
“咱农村人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这么肥的狍子丢了,多可惜啊。”
陈大河看着柱子那副心疼的样子,
挖坑的动作停了下来。
想起小时候,
家里穷得叮当响,
特别是八九十年代,
那是真穷,
一年到头能吃上肉的次数,
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有时候肉都放臭了,
生蛆了,
割掉坏的地方,
煮煮照样吃。
那时候,
村子里谁家要是杀了头猪,
那香味能飘出老远,
孩子们闻着味儿就能找到地方,
眼巴巴地等着能分上一小块肉。
每到过年,
家里要是能买回一斤肉,
那都得小心翼翼地切成小块,
炖上一锅汤,
一家人围着那锅肉汤,
你一碗我一碗,
连汤带肉地吃个精光,
那滋味儿,
比自己成功后吃得山珍海味都香。
陈大河摇了摇头,
把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