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子乱蹬,
雪踢得是满天飞。
只是越是挣扎,
陷得就越深,
到最后几乎是动弹不得了。
狍子这会儿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一样,
小短腿儿也不乱蹬了,
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
转头一副呆萌呆萌的瞅着身后的俩人。
陈大河一看这狍子的傻样儿,
乐了:
“你瞅它那熊样儿,真是个傻狍子。”
话音一落,
陈大河一指那狍子:
“柱子,你上去给它抱住,老子来给它放血。”
柱子一听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猛地往前一蹿。
紧接着,
一个猛子扑上去,
一把搂住傻愣愣回望的狍子。
狍子被柱子这么一抱,
四蹄子就像风车似的乱蹬起来。
这一蹬,
差点儿没把柱子给掀翻在地:
“我擦,这小东西还挺有劲儿。”
“哟哟哟,还想跑!”
挣扎间,
柱子有种快抱不住的感觉。
“老子哪能让你给跑了。你跑了老子的脸往哪搁!操!”
说着,
柱子的两只手像铁钳子似的,
死死地箍住狍子的脖子,
双腿也使上了吃奶的劲,
夹住狍子的身体不给这畜牲任何逃脱的可能。
狍子使劲儿地挣扎,
边挣扎边发出“咴咴”的叫声,
那声音在雪地里传得老远,
老远!
老远了!
柱子脸被狍子蹭得生疼,
疼得张嘴就喊:
“大河啊,你快点儿的,这小畜生看着不大,劲儿大得邪乎,快点的,我他妈快撑不住了。”
陈大河拔出老猎刀,
快步蹭到狍子跟前,
柱子瞅着陈大河那股子凶样,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