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熊掌石。
陈大河狠狠的呼出一口白气:
“呼……我就寻思着往前头探探,看有没有能猫一晚上的洞。”
柱子听完一阵疑惑:
“你去前头找啥洞啊?后面,就刚刚咱俩走过去的那条道,那里不正好有个山洞嘛?”
陈大河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闷声不响地愣了一会,
末了才开口:
“就这么不找的话,我这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
柱子瞅了陈大河一眼叹了口气:
“大河啊,那笔钱我比你还眼馋。”
“可这老天爷不作美,咱再这么找下去,风险太大了。”
说着,
柱子抖了抖身子继续念叨:
“咱得赶紧找个地儿猫起来,再这么冻下去,真就像你说的,八成得失温。”
“这人一旦失了温,可真就报销了。”
“我觉得咱得先保住小命儿,活着才能去找那熊瞎子,你说是不?”
陈大河又沉默了半晌,
眯着眼瞅了瞅前头黑漆漆的林子,
咬了咬牙:
“得了,咱们再往前溜达溜达,遇到能猫的地儿就歇脚。”
看着柱子一脸的懵圈,
陈大河解释道:
“咱多走几步路,明儿一早起来不就省得走冤枉道儿了嘛!”
……
风夹着雪片子一个劲地往脸上招呼,
疼得陈大河直咧嘴。
手里的火把在风里摇晃得跟个拨浪鼓,
火光也是一阵儿明一阵儿暗,
把周围的一小片地照得光影陆离。
陈大河拿着长棍子,
一戳一拔地探着路,
嘎吱一声戳进雪里,
拔出来时,
“噗嗤”一声响。
跟在后头的柱子哆嗦得跟摇骰子似的,
那哆嗦是一波接一波,
根本停不下来。
“大……大河,我感觉自个儿都快不是自个儿了。”
陈大河连头也没回,
冻得喉咙里像是卡了块冰硬是说不出话,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再挺……挺一挺,我觉得前头就……。”
话还没说完,
一阵狂风猛扑过来,
火把瞬间被压得火光暗淡。
陈大河赶紧用身子挡住风,
死命摇晃着火把。
就在这时,
陈大河感觉脚下的地有点儿不对劲,
心里头“咯噔”一下,
连忙把棍子往地里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