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靖边伯又能怎样?”
“虽然你是伯爵,这里是你的封地,但是朝廷有明令规定。”
“勋贵在地方上不得干涉当地的政务,这宁北县照样是我说了算。”
“更何况……谁知道你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伪造的,你是不是假冒靖边伯的身份?”
说到这里,陈县令突然又有了底气。
“今日我宁北县发现有肖小之人冒充靖伯的身份,带领刁民擅闯县衙,意图谋反。”
“本官,宁北县县令,带领一众衙属诛杀逆贼。”
周晨注意到陈县令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文书官在那里不停的挥笔记录。
看这情况,这家伙连善后的说辞都给想好了。
周晨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是没有办法善了了。
少不得就又要动上一番拳脚。
而且此时周晨的内心深处也是大受刺激。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陈县令所说的那一句话。
勋贵在封地之中只享有税收之权,其他的当地政务均概不得干涉。
周晨对于朝廷的这一条规定可是极其的介意。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到这云州,就是为了在这里当土皇帝。
要是还被朝廷派来的那些官员限制手脚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
这让周晨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个想法。
对于云州的这些官员,只能给他们两条路,要么是为自己所用,要么就是彻底的清除。
毕竟接下来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真正正造反谋逆的事。
要是有消息传出去的话,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麻烦。
冷眼看了看陈县令。
此时的周晨心中也已经下了决定。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把这个陈县令给处理掉。
就这么一个家伙,如果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处理掉,留下来以后始终是个麻烦。
不过诛杀朝廷命官这种事情,周晨自然不能亲自动手。
不仅是周晨不能动手,就连周晨身边的人如果有任何人和此事扯上关系,那以后都是无尽的麻烦。
县令官职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
真要是出了事情,朝廷调查下来那麻烦可是无穷无尽。
眼看着那些官兵个个面色不善的逼近,这是真的动了杀心,要对周晨等人动手。
既然陈县令为了杀自己,都把善后的说辞给想好了,那么自己自然也能够借刀杀人。
“宁北县县令欺压百姓,虐待良民。”
“如此行为,罪该万死!”
“尤其在这大灾之年,竟然把赈灾之粮藏于自家仓库。”
“真是官 逼民 反,民不得不反。”
“我在这里宣布,凡是我云州百姓,面对如此贪官皆可杀而诛之。”
周晨的这些话一说出来,围观的那些百姓顿时就有了底气。
之前他们之所以畏惧陈县令,就是因为陈县令顶着一个官帽子。
现在有比陈县令更厉害的人站出来为他们撑腰。
这些已经饿到极致,处于生死边缘的灾民,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
更何况还有陈县令派出的那些官兵正在旁边虎视眈眈。
要是自己不动手的话,也早晚会死在那些官兵的刀下。
不知道是谁,突然振臂一呼。
“乡亲们,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
“这个狗官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和他拼了。”
“把他藏起来的那些粮食抢出来,那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