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有点飘，连上厕所都需要被几个人搀扶，应序淮踉踉跄跄的，在走廊上不小心撞上了俩人。

他骂了句脏话。

但一回头，哟，是美女！

美女还挺眼熟……

霍满月挽着阮棠的手，正有说有笑的要朝包厢里走，冷不丁被撞了一下，她嫌弃的“啧”一声，回头，立刻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要长针眼了。

她冷哼一声：“应-序-淮。”

应序淮喝多了，可还不至于分不清东南西北，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扯了扯笑：“嫂子。”

这声“嫂子”霍满月是绝对担不起的，她想起几天前去柳庭芳家里吃饭，遇上丁一姿。

丁一姿在吃药，应序淮却在这里喝大酒。

她看向应序淮的眼神越发变冷，不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好像有刀子在朝他飞射。

应序淮早知道霍满月不太好相处，可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好像也没得罪她吧，每次都是她在莫名其妙找茬儿。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开溜时，就听见霍满月上前一步问：“你没坐牢，怎么还在这里？”

尽管律师给应序淮打好了预防针，要他放宽心，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但毕竟现在自己还身处漩涡中，做不到丝毫的不在意。

他组局约狐朋狗友出来喝大酒，某种程度上也是在逃避。

现在最不愿提及的两个字被霍满月一下子戳破，应序淮想挤出一丝笑都变得勉强，最后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滑稽表情，干涩的开口说：“嫂子，你什么意思啊？都是出来玩的，别扫我的兴好嘛……”

他一个大男人，有比女的多那一部分器官护体，压抑下器官带来的优越感就很不容易了，他自认为都够低声下气，要是个识趣的就别再蹬鼻子上脸。

看在她是李顽前妻的份上才愿意给她个好脸色，她若只是路上一个寻常女的，以应序淮的暴脾气早上前狠扇她一巴掌了。

不，毕竟她长得还挺漂亮，那就先奸后杀。

这些os都在他心里一股脑飘过，当然是不敢说出口。

可霍满月好像有读心术似的，挑了下眉，仿佛他所有见不得人的嘀咕都被她听得真切，眼神里含笑，笑里又带着一丝刀人的犀利。

……

“棠姐，你怎么那么慢，还没好吗？”

双方正在眼神对峙，忽然加入一个没见过的外人。

说他是男人，好像又太年轻，目测也就十九二十岁，男孩子，个子高身材好，眼神清澈无辜，标准的小白脸长相，也是应序淮最看不上的那种人。

他自己就在粪坑里还嫌弃别人臭。

男孩子和阮棠说话时，应序淮就已经快速把人家上下打量了一遍，一秒判断对方的职业，估计就是那种靠贴女人赚钱的鸭。

小白脸长得确实好看，貌似也很有服务意识，和阮棠霍满月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微微俯着脸，很温柔很温柔。

“包厢里的酒都开了，就等你们了。”说话语气还带着一点拙劣的撒娇，好像是现学的，不太熟练。

应序淮以前不了解，这会儿忽然脑洞大开的想，做这种工作是不是也得先培训后上岗。

眼前这个小男孩感觉学艺不精啊，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就这样，还能赚到钱吗？

想不到阮棠却勾唇一笑，程莱的青涩别扭笨拙恰好取悦了她，伸手朝程莱小脸上摸了一把：“急什么？现在就过去，说好了要给你和你兄弟们接风洗尘的。”